么好?”陈牛更觉得自己猜对了。
支棱起耳朵,因为听到自己名字偷偷靠近的时千:……
从老太太那儿说起,他应该跟那个“乔哥”有关系,才能叫老太太想起过去和往事。
现在这么一来,岂不是骗陈牛把时千当他们家的真“祖宗”么。
时千想过当“祖宗”这事,但没想到是老太太顺着陈牛的猜测,帮他办妥了。
又听到里面张佩月赶陈牛:“出去吧,奶奶年纪大了,要歇息一会。”
声音是漂浮的,淡淡的,无力的。
她的确老了。
时千以为这是敷衍陈牛。
但晚间陈牛洗澡时,当张佩月又摸摸他的头,低声问:“中午是不是偷听了?”
“奶奶知道骗人不好,但是我真的年纪大了啊。”
时千突然就意识到——老太太已经在考虑他和陈牛的以后了。
陈牛能教他学习、顺着老太太的意思惯着时千、不穿鼻绳,像对对待玩伴一样。但很显然,他没有老太太对时千的特殊“情感”维系。
给时千和陈牛增添一份关系,当然不是让时千作威作福,只是希望他们羁绊更深一点,情感维系更牢固。
有些东西,有了开始才有以后。
这样的关系,明显对时千更有利。
因为只从“身份”看,他只是一头被人类掌控的牛。
时千轻轻蹭蹭老太太:“哞哞。”
奶奶你长命百岁!
张佩月的手指摸着小牛的头,笑着道:“他不机灵,也要你看着呢。”
所以——就别叫不机灵的孙子知道真相算了。
时千点点头,郑重表示自己一定帮张佩月看好孙子,同时给那位“乔哥”送去一张好人卡。
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才能让老太太这么久还记着,还为一头实际上没什么瓜葛的小牛如此操心。
***
陈牛的卖银钗之路,不太顺利。
因为生产队的农活真的太忙了,直到下雨才得了放假的机会。
趁着雨水小,又有假期,陈牛终于可以再去县城一趟。
时千知道自己显眼,在家跟着老太太,看她缝被面,在一边偶尔帮忙、偶尔帮倒忙。
马上要过冬。
张佩月想用旧衣服,再缝制出一床被子来。棉花拆的老旧棉衣,让陈牛带去县城了,准备找弹棉花的师傅重新弹一下。
翻出来的旧衣服,也被老太太分开了几个色。时千看着,觉得以后拼接起来应该很好看。
老太太在颜色上审美很好,估计以前学过绣花、配色之类的。
时千帮着分完线,趴在一边。
忍不住想,老太太嫁人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等张佩月休息时,时千就用蹄子写下“以前”两个字,想听故事。
“以前?没什么好的。”张佩月拒绝往后讲,只是摇摇头。
时千看她不乐意,就不问这个了,转而写字夸被面好看。
张佩月点点小牛脑袋,笑着道:“幸好你不会说话。你要是会说话,还了得。”
时千:“哞哞。”
可以了,现在就很了不得了。
等陈牛回来,就去找了趟徐有光,隔一阵,又请假小半天去拿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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