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论条件,论对知识的掌握程度,相信自己明显超过了无数青年。
那是上大学啊,他怎么可能不想呢。
徐果子正好外出工作了,他也没个好说的人,最后想了想,跑来找陈牛。
他蹲在陈牛的嫁接实验地旁边,看着稀奇古怪的搭配,人却像魂跑了。
陈牛也知道点消息,朝解国安丢去一朵菜花:“唉,解老师,你出什么神,想去考大学啊?”
“想,我徐爸不让。”解国安叹气一声,没接菜花,也懒得躲,任由自己被砸。
“徐叔怎么不让?”
“他说我家那么远,人跑了怎么办。现在教教书,不也挺好的,正式工作。”
解国安道:“你也知道,我这工作徐爸可没少出力,我记着他的好,也知道他担心我跑了,丢下果子一个。”
“而且爸也说到了点子上,天南地北的,就算我的心在,可人不在身边,那还像一个家么。”
陈牛听着点点头。
他觉得都很有道理。
解国安去考,肯定是考得上的。所以后面的人跑了,和心在人不在,都是将来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
解国安以为他是来给自己出主意的,没想到听着自己说起难处,还使劲点头。
气得解国安捡起菜花,丢了回去。
丢歪了,砸着时千。
时千无辜:“哞哞?”
我听得光明正大,你干嘛砸我。
解国安连忙道歉:“对不起,牵牛花,我砸歪了!原本想砸陈牛的。”
时千看看站在另一边的陈牛,表示不是很相信。
但解老师是个好人,经常给陈牛讲题,他还是勉强自己信吧。
时千点点头,表示自己放他一马。
解国安见着还是觉得神奇,觉得林南音说得对,牵牛花果然就像能听懂,这点头的模样——像模像样的。
逗出乐子,解国安心情也放松一点。
他道:“我就老实呆着吧,徐爸说的是,现在也挺好,没必要一定要折腾。”
陈牛则道:“我看果子不会这么想。”
“她要是知道,肯定叫你去考。”陈牛差不多跟徐果子一块儿长大,可对那姑娘的性情、性格了解得很。
徐果子绝对不会乐意,因为自己的存在耽搁了解国安的进步。她不会像徐有光和解国安一样理智地恐惧分开的问题。
“不叫果子知道我的心思就行了。”
解国安做好决定,对陈牛道:“陈牛,你可加油考啊。你也算我的学生了,你要是考上了,就跟我考上了差不多。”
陈牛抓抓脑袋,对解国安道:“那个,解老师——”
“你能考我们省这边的大学吗?到时候分配下来,也选在这边工作不就行了。”
陈牛看,徐有光是怕解国安跑回北京去。
那可是首都,多热闹繁华啊,跟他们这乡下地方不是能放在一起比的。
而且平心而论,到了家门口之后,解国安还会想着回来吗?谁都更眷念自己的故乡。
到时候,可能解国安现在的各种心思和想法,都算不得数了。
家这个字,可以打败很多东西。
但要是解国安愿意只在本省上大学,未必不可能。这是他表明,他会在留在这方土地的决心的证据。
虽然对解国安来说,他失去了回到家门口的机会,但这样应该能上成大学。
解国安听了,脸上浮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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