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张瑾走出浴室,在程锦英看不见的角度摊开掌心,过了片刻又微微收拢,握住了那一丝触感。
程锦英则盯着张瑾的背影,心情难耐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他和张瑾同居了。
虽然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但还是让他觉得像在做梦。
那天张瑾对他说的话他一字不差地记在了心里。
“你不是一直问我你该怎么办,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那就先把孩子生下来吧。”
“程锦英,那就平安地、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程锦英知道做错的人是他,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好委屈的,可张瑾对他说出这些话时,他还是忍不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好像张瑾终于于心不忍,向他扔出一根浮木,于是他在浪潮里赶紧奋力抱住这根浮木,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东西会比这更重要。
他感激张瑾,他真的想剖开胸口挖出他的那颗小心脏告诉张瑾自己发自内心感激他。
不过生命只有一次,这种血腥变态的想法他脑子里想想就好。
后来时间久了,他就从感激变得越来越愧疚。
一次定期孕检时医生说他身体状态并不理想,应该减弱的妊娠反应也依旧严重,医生盯着报告上的检查数值,然后直接抬头质问陪他过来的张瑾:“在您爱人不舒服时,您有及时释放信息素安抚吗?”
听到爱人两个字,程锦英一旁傻了眼。
张瑾微怔,随即说:“没有……抱歉。”
医生啧了一声,爽口直言:“先生,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是很严肃的问题,您这丈夫做得未免太不称职了,您爱人现在都怀孕多久了,他本身就是Alpha,需要Enigma的信息素来不断地调和身体,尤其妊娠反应时,信息素安抚极为重要,您这样……”
程锦英都快急死了,不停摆手摇头示意医生打住,“不是这样的,医生!”
“你不用替你丈夫说话,先生,我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伴侣了,不提醒的话最后总要出问题……”
程锦英两眼一黑。
心想您快别嘚吧嘚了我的好医生,您这一口一个爱人,一口一个丈夫的,好不容易心软的人,再被您给叫跑了还上哪追去。
程锦英打怵得要死,结果张瑾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礼貌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当天张瑾就住了进来。
一米八八的高个,蜷在一米六的沙发上,可把程锦英心疼坏了,一晚上扒着卧室门偷偷看了好几眼,恨不得自己去替他睡沙发。
然后第二天就下单了一张特大特软的沙发。
张瑾替他喂猫遛狗,替他煮饭做家务,除了身体力行地照顾他起居,还要时不时释放信息素安抚他,最后甚至特意辞掉了餐厅乐师的工作,奉献之重之深之大,让程锦英怎么能不愧疚。
又愧疚,又心虚。
心虚……是因为程锦英还偷偷觊觎着张瑾。
或者说,被张瑾的一举一动牵引着神经。
他也很无奈啊,可是日思夜想的大活人就这么顶着张漂亮脸蛋在面前晃,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龌龊想法。
就算张瑾只是背对着自己,穿一身平价超市随便买来的休闲运动服,也抵挡不住顶好的身材对自己的诱惑。
程锦英坐在浴缸里,痴迷地盯着那宽阔的背影。
张瑾肩膀很宽,整个人像行走的衣架,灰色的宽松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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