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玻璃并没有任何变化。闻柏舟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放松了背脊倚靠在座椅上,再次抬头看向前方,才发现他们似乎已经拐进了以前的商务区。
这里的楼有不少还很高,裸露的钢筋上挂满了冰。缺了玻璃的窗口像是一个个黑漆漆的洞口,它们遍布在楼体上。暴雨顺着破窗刮入,时不时地就能听见楼内传出巨大的轰隆声。
律恒放慢了车速,仔细地挑选着落脚点。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一栋合适的楼。战车顿时加速驶了过去。
“可算是找到个地方。”余星野嘀咕道,“小祖宗没吓着吧?”
“嗯。”闻柏舟低声应了声,“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吗?”
“只能在这里了。”余星野说,“再开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连子教一下柏舟,你们配合一下把后座背椅放下去,”律恒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那我先去把后备箱弄一下。”连生说着,就灵活地翻过了椅背,落进了后备箱里。
战车后备箱里还有一排备用座椅。将它们都放平后,连生再与闻柏舟一起将后排背椅放下。两排座椅相连,就组成了一张临时的床。
他们放椅背时,律恒就开启了战车的自净功能。细小的水柱从战车四周喷出,将车身上的强酸雨不断稀释。
等到洗完一轮,律恒才再次发动战车,往更深处去了。
最后他将战车紧靠在一面承重墙边停了下来,才说:“都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恒哥你休息。”余星野说,“前半夜我来守,后半夜换你。”
“后半夜我来换星野。”连生说,“恒哥和小闻都好好休息。明天也不知道天气怎么样,你们都要养足精神才行。”
律恒也没和他们推辞。他翻到后座后,又去打开驾驶位,从座椅下拿出了两张保温毯。
他递了一张给连生,另一张则摊开来盖在了闻柏舟身上。随后他才小心翼翼地面对着闻柏舟侧卧了下去。
闻柏舟看着他这个动作,忍不住问:“你的背是不是在疼?”
“还好。”律恒说,“怕吗?”
闻柏舟眨了眨眼,很轻地点了点头。他压低了声音轻声说:“但是怕也没用啊。”说完,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我可能有点感冒了,刚刚就有些嗓子疼。”
嗓子疼?
律恒当即伸手向闻柏舟的头盔,他摸索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地发现闻柏舟的头盔没有连接氧气进行内循环。
“你吸多了酸雨气体,所以嗓子才会疼。”
他坐起身,从中央扶手盒里取出了一瓶高压缩氧气。将氧气固定在车顶上,又从闻柏舟的头盔里扯出了氧气连接管。
做好这些,他摸索着打开了头盔的内循环:“没事了,睡一觉就不疼了。”
闻柏舟抓紧了保温毯,又说:“我还觉得冷。”
律恒坐起身,干脆利落地脱掉了自己的冲锋衣。他再次躺下,伸手揽过闻柏舟,用冲锋衣将自己与闻柏舟牢牢裹住。
“好了,一会儿就暖和了。”律恒说着,安抚一般地轻轻拍着闻柏舟的背脊。
闻柏舟整个人缩在律恒怀里,止不住的鼻酸。
他觉得这个2099年好糟糕。之前那样平静的样子都是假象,在他回不了家后骤然撕破了脸,怪笑着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幸好还有律恒。
幸好遇见的是律恒。
“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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