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告诉我大哥,我马上过去。”花秋月冷着脸开口,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看着一地的孩童物件,“总得收拾干净了再过去。”
最后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自己听,还是说给一旁被派来的小厮。
小厮飞快退了下去,这种时候留在阁楼里,那不就是触这位姑奶奶的眉头吗?
等到身边只剩下昨日奚十里她们见过的蒲娘时,花秋月这才蹲下来,将地上的那些有不少年头的物件捡起来,“蒲娘,你觉得当年是我做错了吗?”
蒲娘眼中带着心疼看着跟自己一同长大的夫人,“夫人别多想了,这些东西,我看还是带着吧,若是今日要去见少爷,带着它们也是好的,至少能让少爷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花秋月没有因为听见这话而变得冷静下来,她也没有阻拦蒲娘将地上的那些东西收拾起来。今日来阁楼,她将这些百年前辛炤还是个孩童时期的东西翻找出来,原本是计划着带着它们回族长府。
昨夜她大哥找她说了那么多,花秋月也觉得自己当日从族长府中回娘家是有些冲动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好儿子,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现在辛炤跟着鹿家的小贱人回去,这不就是代表着辛炤已经同鹿家站在了一起吗?那他究竟将她这个做母亲的置于何地?
花秋月目光像是投到了很远的地方,脸上的愤怒也渐渐淡了下去,现在倒是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
“蒲娘,你说当初我是不是错了?”她忽然开口问。
蒲娘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话。
好在花秋月似乎并没有想要从她口中听出来什么回答,自顾自一般又接着说:“当年在知道了炤儿是那个小贱人的儿子时,我不想再换回来,你说是不是我错了? ”
花秋月现在都还记得自己无意间在听见辛南煜和鹿雨金的对话时,那瞬间如坠冰窖的感觉。
她平日里从不去鹿家的小贱人的院子,这事关她的尊严,她绝不允许自己陷入那么狼狈的境地,好像只要自己一日无视西院里的女人,她就能一日欺骗自己,这族长府上没有别的女人。但是那日,辛炤高烧不退,她没有办法,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闯入了院中。
她想问问辛南煜,鹿雨金究竟是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连孩子都不管不顾。
谁知道一进来,花秋月就听见了一句让她感到五雷轰顶的话。
“你也是够坏的,现在秋月姐姐都还不知炤儿是我们的孩子,疼他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倒是辛停云,啧啧,这孩子也是可怜的。被亲娘嫌弃,你这个做爹爹的,也不多看两眼。”
鹿雨金含笑的声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进入了花秋月的耳中,她当即僵硬在原地,脸上的怒气似乎也被定格。
她有些不知道刚才鹿雨金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再反应过来时,花秋月已经冲了进去,站在了那两人跟前。
鹿雨金在看见花秋月冲进来时,惊讶了一瞬后,便恢复了正常,甚至她还有心思主动问:“姐姐,你怎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那样子看起来似乎压根就不怕花秋月听见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花秋月现在愣愣地站在阁楼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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