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联盟的婚姻法案中,“重大过失”的定义相当模糊。就算闹上法庭,只要姚洲不同意,这婚也是离不掉的。
林恩牵着嘴角笑了笑,虚弱地说,“我知道,还有人说过我在你手里活不过一年......但我想试试,我想回二零区......”
打火机的火苗又熄灭了,林恩忍住手指灼伤的疼痛,再次将其打燃。
姚洲真的不敢拖延了,看林恩的样子随时可能倒下去。
出于情势,他被迫点了点头,“好,我们可以让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说着,尝试靠近林恩。
然而林恩听出他话里不确定的意思,姚洲还未动,林恩立刻退了一步。
花园里铺的都是石子路,地势不平,林恩一退就摇晃。姚洲再不敢迫近,做了个让林恩别动的手势,声音低沉,“别退了。我不过来。”
林恩势单力薄,对自己的处境有些绝望了。他的体力、情绪,精神和意志力,都已经撑到极限。
他怀中抱着清洁剂,手里仍举着打火机,慢慢地问姚洲,“你爱过我吗?”
爱这个字一出口,林恩倏然被刺痛了一下。不待姚洲回答,他很没出息地哭了,当众坦白,“可是我爱过你,你知道吗?”
林恩哭得很难看,他脖子上缠着绷带,手腕有捆痕,眼睛被熏得红肿流泪,声音也是哑的。
三月的风不冷了,但他抖个不停。黑暗笼罩的花园里,四个顶级Alpha包围着他,他能闻到那些隐藏在风中的信息素的气息。
这些气息提醒着他,他寡不敌众,随时可能被捉回姚洲的掌控之下。
他浑身都痛,腺体痛得尤为厉害。因为吸入烟雾,喉咙传来灼烧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的是从里到外都没一点好的了。
林恩觉得这份走到离异边缘的爱情,就像他伤痛不断的身体,早已是病态的,无论多少场手术都无力回天。
林恩往后缩了缩,隔着瓶子去摁压自己的胃部。
他痛得快要站不起来了。
他带了哭腔叫姚洲的名字,声音发颤,“人是会痛的,你知道么姚洲...?”
“你捆着我的时候,我会痛,你把我送上手术台,我也会痛,你标记我我会痛,你拿二零区做要挟我也一样会痛......”
花园里好像真的彻底静下来了。
除了林恩崩溃的指控,别的什么都听不见。
姚洲脸上一贯不变的冷酷与镇定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盯着林恩,嘴唇动了动。
林恩的力气快耗尽了,他声音愈低,哂然道,“我怎么会这么幼稚,用自焚逼你离婚,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林恩。”姚洲立即否认。
如果仔细听,会听出他的气息不稳。接着他说,“你不幼稚,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也许在新婚之夜,从林恩摸到他脸上的伤痕,问他痛不痛的那一刻起,他就为他心动了。
只可惜姚洲不是合格的爱人。他的身份,他的野心,他从一开始就怀有的目的性,他对林恩所做的一切,毁掉了他们的婚姻,逼得林恩走到了在漫天火光中向他提出离婚这一步。
林恩的意识也已经不太清醒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靠什么支撑着,站在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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