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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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瞳孔收缩,拿手捂嘴,怕自己惊愕之下发出声音。
他知道隔墙偷听是不礼貌的,以姚洲的敏锐,一定知道他在门外没走。但他屏着呼吸,尽量不发出声响,在小卧室外面听了四五十分钟,听见姚洲问小小恩,“那些大孩子怎么欺负你的?”
“孤儿院的牛奶是不是掺了水?”
间或有小小恩的声音传来,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字音,含糊不清,但小小恩显然更愿意给姚洲一些回应。
姚洲还给孩子分享自己当初吃饱饭的经验,“第一碗别打太多,等吃完了锅里也空了,先装半碗赶紧塞嘴里,再回去压一碗满的......”
小小恩竟也很当真,咕哝着说,“下回我试试。”
而后是姚洲的安抚,“在哥哥这里不用担心,哥哥不会再把你送回孤儿院。”
林恩站得太久,腿脚发酸,心里是说不出话的晦涩刺痛,冷不防小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他猛然回神,差点出声,被Alpha一把捂在怀里,顺势带走几步,卧室门也在身后掩上。
一股干燥温热的气息包围着他,随即他听到姚洲说,“刚睡着了。”
林恩心跳略快,低声应了句,“睡前奶还没喝。”
姚洲时隔多日,又得以把他揽在怀里,心情大好,不计较他偷听墙角的行为,沉声笑说,“你自己喝吧,不差这顿奶,明早再喂他。”
林恩尝试从他手臂下钻出,姚洲松了手随他退开。
两人站在没开灯的走廊上,昏暗的空气里各自心境微妙。林恩想解释自己听到的一切,又无法顺利开口。
姚洲不想久留令他难堪,打破沉默,“下周我就在联盟总部办公,你要觉得行,我每晚来和小小恩聊聊。一小时以内,不影响你们的作息。”
林恩沉眸,嘴唇微抿,他能说什么呢。姚洲的确比他有办法,就算是为了小小恩能尽早消除心理障碍,他也应该信任姚洲,让他试试。
林恩低声答应,“明晚我们在家。”
他没再说谢谢,他知道姚洲不喜欢他说这两个字。
隔天晚上,几乎在同一时间,姚洲摁响了家里的门铃。
林恩心绪复杂,有少许期待,又有更多退缩,面上装作无事的样子去给姚洲开门。
姚洲上楼前问他,“要喝什么奶,你先给我。”
林恩去厨房冲调配方奶粉,放在鸭嘴杯里递给对方,站在原地看着Alpha身形矫健地上了楼。鬼使神差的,几分钟后林恩又一次站在小卧室门外。
经过长达半年的腺体治疗,他对信息素的感知逐渐恢复,在门口站了不多一会,隐约闻到一缕龙柏的淡香。这缕气息极其浅淡,消融在薄薄夜色里,似乎是姚洲在安抚小小恩。
林恩这一晚同样听到了一些故事,姚洲是怎么与大孩子打架,又如何被老师关禁闭,又是怎样被人领养。
林恩没再停留那么长的时间,没被姚洲抓到现行。临近晚上八点,姚洲下楼,手里拿着已经喝空了的鸭嘴杯。
姚洲把杯子交给林恩,林恩送他出门。
此后一连数天,姚洲每晚都来,其中有一天他因为公事来得晚了,小小恩不肯睡,坚持要等,但是没像过去那样发脾气大喊大叫,只是不肯上床。
林恩的心情一时间难以形容。他知道依赖姚洲是不对的,他们之间很多事情没理清楚,更不该因为小小恩牵扯太深。
但姚洲的存在感无法忽视,小小恩给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林恩想划清界限,几乎不与他闲谈,姚洲每晚过来陪小孩一小时,与林恩独处的时间不过几分钟。可是即便他走了,林恩也觉得家里各处都留下了属于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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