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制自己,吃不下半点亏。当然,这个亏在我看来,是半点吃不得的。”
凌子游朝老者微微鞠了一躬,态度上退进有度,让人挑不出毛病。
话题又转回到了抄袭偷窃的问题上。
任哲德的作品,怎么就成了凌子游的参赛作品?
如果凌子游被质问的第一反应,只是慌张的否认,他再多的解释有人相信吗?
任哲德能当场提笔证明作品就是他的作品,凌子游能证明自己是被人陷害,字画被掉包了吗?等你立个案调查出结果,名声早臭了。
当然也有人说,你那么自信,当场写一副字证明自己的字比任哲德好不就行了,何必咄咄逼人?
但,他写得好,也不能证明他没有偷盗。且,难道不是任哲德先咄咄逼人,想毁了他吗?
他没有拿出自己的气势,又无法自证清白,他的下场只会是被开除,这辈子就毁了。
能混到今天这种地位的人,什么阴暗事没见过?只一句质疑,大多数人心中那杆称,偏向了凌子游,就算没有夏少博的撑腰。
之前说凌子游作品一文不值的老人是国家书法协会里的管理者,八十的高龄,已经退了下来,但威望仍在。
只是艺术家那种飘无的威望,在帝都名门旺族面前都是虚渺的。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态度变了几分,“老头我并没有特意指责你的意思,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好。”
凌子游莞尔一笑,没有为难老人家。
“任哲德先生在未经调查的情况下,一口咬定我人品有问题。我看不起他的作品,无可厚非吧?再说了,刚刚台下对那副作品的评价不过尔尔,不是我说的。”
台下嘉宾席的几人纷纷点头,态度从之前看戏的局外人,变成了关注者,再看任哲德眼神都冷了几分。
任哲德并不认识什么夏家人,但从老艺术家的转变的态度中猜测出,这两个夏家人估计有些背景。
可有背景就可以这么羞辱他?
任哲德手撑着桌子哧呼哧喘着粗气,铁青的脸色因急促喘息而一片涨红,“狂妄之徒!凌子游,你不会以为找个人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如此羞辱于人!”
凌子游凉凉道,“没有羞辱其他人,就是单纯的羞辱你!你这个练笔是真不行,把你压箱底的成品拿出来吧,我等着!就这个风格的作品。”
凌子游继续激将。
任哲德被那么多人吐槽作品差,还要腆着脸认领,想必一开始就有了想显摆‘真迹’的心理。他猜他的那幅字可能被任哲德带在身边。
“还真有!”任哲德镇定的讥笑,“你地上丢的,就是我的练笔。你也甭想糊弄偷窃一事!”
凌子游点点头。
任哲德朝助理招了招手,助理快速跑向人群外的保镖处,取了一个高档的木制盒子,小跑过来将盒子交给了任哲德。
任哲德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副卷轴。
他拿出卷轴,在摄像机镜头前将卷轴缓缓展开,纸上的字迹熟悉。
凌子游笑了。
这老头心是有多大呀,竟然随身带着别人的作品,而且诈一诈,他就拿出来了。
任哲德的助理举着卷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朝众人展示。
评委席和嘉宾席的人,眼前均是一亮。
“笔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这字好呀,恣意泼洒,飘逸灵秀又不失刚劲。这一对比,丢上地上那副就是临摹作品。”
“对,临摹得了形,却临摹不出字的意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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