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哲德,你这是在威胁学生吗?”
陆松后退了一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师傅,对不起。我不能替你背这个锅。我若是替你背了这个锅,我家里人会打死我的。”
任哲德心头一沉,“你胡说八道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我当初看到凌子游的作品,深感震惊。觉得他可能是偷拿了大师的画上交。于是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我师傅,问他像哪位大师的作品。谁知师傅听说是一位没什么背景的同学作品,便逼着我将字画从学校偷出。”
“你胡说八道!”任哲德倒吸一口冷气,铁青着脸指着他,手在抖。
陆松的头垂得更低了,“师傅,你让我帮你做这样的事还少吗?你能进入省书法协会,不就是偷了别人的作品才评上的吗?”
“你你....”任哲德一口气差点不不来,身体哆嗦了一下,另一手紧紧捂着心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下一秒像是要气背过气一般,“你胡说!”
陆松突然愤怒道,“我有没有胡说,一查便知。这些年,你一直仗着自己的资历,将那些没名气,没背景的学生作品占为己有,你想否认吗?”
“你....”任哲德感觉全身的血液倒流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因急促喘息而一片涨红。
陆松一副大义灭亲的心痛架势,“我为了讨好你。给你送了多少东西,为了让你多带我参加一些圈里的比赛,但你却一点都不知足。
凌子游的作品明明是你贪得无厌,想占为己有,现在想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吗?那副字画上的印章,是我逼着你盖上去的吗?”
任哲德已经气得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捂着心脏不停地喘粗气。
陆松低下头,“事实很简单,我觉得凌子游同学写不出这么好的字。给我师傅看了,他也觉得那副作品不可能是一个大一新生能写出来的,再三确认凌子游同学没有家世背景,便临摹了一副让我还回去。”
任哲德怒极大骂,“陆松你这头白眼狼!我根本就没有让你拿临摹作品诬陷......”
任哲德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气急攻心,眼一闭,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旁边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陆松看着气晕的任哲德,也被吓了一跳,脑海一片空白,耳朵嗡嗡地响。
医校就在附近,提着药箱就冲了过来。
台下同学先是一阵面面相视,而后唏嘘和嘲讽如海浪般散开。
‘卧槽,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瓜。都说艺术圈乱,本来我还不相信,现在是彻底是信了。没点背景就是被欺负。’
‘没想到任哲德以前的那些成就,全是假的。’
‘任哲德真的是艺术界的耻辱,希望相关部分严查他的过往。’
‘都在骂任哲德,难道你们不觉得陆松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人吗?任哲德人品再有问题,也是教了他十年书法的人。在这种场合,将老师的事曝光,他不会以为自己大义灭亲的吧?’
‘农夫与蛇?’
‘蛇鼠一窝吧,看到别人好的作品想到的就是偷窃抄袭,真是好大的脸。'
‘呵呵...还记得江真真的事吗?江真真就是因为喜欢他做了很多傻事。但凡他有点良心,当江真真是朋友,私下劝一句,江真真就不会坐牢。’
‘你这算不算道德绑架?’
‘不知道,都一路货色。不过若是江真真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这个德性,肠子都悔清了吧。’
‘......’
......
任哲德已经晕了,田霖的问责也只能中止。校医招呼了两个老师,帮忙将任哲德扶了出去。
陆松死死的咬着唇,看着乱成一团的一切,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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