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鸿门宴!”
霁明柔无奈的说:“可即便知道是鸿门宴也得去。”
她从前得罪过的人不少,如今算是落魄了,怕是有不少的人想找她的麻烦。
皇宫里有权利控制宴会名单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霁明柔想着想着便走了神。
回想起来,当年的事还历历在目......
她刚进宫的那两年,阿娘正是盛宠的时候,先帝独宠一人,空置后宫。
树大总是招风的,即便先帝将母亲保护的那样好也抵不过有心之人的毒手。
而她就恰好在假山后面偷听到了那针对阿娘的计谋,彼时她年纪尚小,不知要如何应对,却也知道口说无凭的道理,若说了出去不仅没有人会相信她,反而还会害了阿娘。
那面上纯良无害的低位宫嫔与她阿娘关系甚好,常常出入长信宫。
过了两日,那宫嫔邀她与妹妹去湖边玩耍。
那湖清澈的很,看着不深,而她熟识水性。
她寻了个借口支开看着她们的婢女,只留了那宫嫔与她们姐妹在亭中。
霁明柔早已教导好了妹妹兮云,待对面的人分了神,拉着妹妹跳了下去。
呼救声引来了大群的宫人,没一会就将她们姐妹二人救了上来。
正如她所料,兮云哭闹说出来的话与她教的一模一样,姐妹俩一唱一和将那宫嫔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自以为筹划的天衣无缝。
霁明柔在婢女们的簇拥下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假样安慰着妹妹,一边在兮云说漏了话的时候补上两句‘实情’。
仓促间,抬头看见了远处亭台里站着的人,那人也正看着这边,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相撞。
少年模样的太子殿下也是那样的冷峻,即便隔着很远,霁明柔依旧能感受到他眼中的冷意。
那一刻,霁明柔吓得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风吹过来,一阵寒冷。
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刚刚她带着妹妹主动跳下去的时候他是不是也看了个正着?
若他看见了,等下说出实情,母亲该当如何!
那宫嫔被打入冷宫后,霁明柔吓得许久没有睡好觉,幸运的是太子那边始终没传出什么消息,这件事貌似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年幼的霁明柔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太子那天并没有看见湖边的情形。
直到她也同皇家子弟一样进了太和院读书。
燕珩人前人后两幅面孔,那貌似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太子殿下总是似有似无的针对她,起初霁明柔本着不给阿娘惹事的想法一忍再忍。
霁明柔起先装的人畜无害,多番忍让,但再好的脾气也总有破功的一天,也会伸着爪子暗暗的给与反击。
......
宫宴帖子不可推拒,否则与抗旨同论,便是不情愿,霁明柔也得乖乖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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