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样不好,她必须要修剪泛滥的枝丫,不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东西不属于她,不能强求。
“此前是臣女冒犯,往后臣女谨记规矩礼仪,不敢再犯,谨记生疏有别。”这话是霁明柔对他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霁明柔突然的冷漠点燃了燕珩一直压抑的火气,他往前逼近两步。
“不敢,你真的不敢吗?”燕珩顿了下,缓缓道:“满朝文武勋贵,谁敢在慌乱的时候直呼天子姓名,谁敢像你一样,情急时还会给朕下命令,你每次见着朕,有人的时候恭恭敬敬的请安,没人的时候呢?有几次能想起来请安这回事?
口口声声说不敢,说恕罪,但你真的不敢吗!没有,你从没有真正怕过!霁明柔,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怕?是谁给你的底气和胆量,放纵你一次次在朕面前触碰规矩底线。”
霁明柔闭眼,彻底陷入慌乱中,不知说什么好。
气氛有些凝结,迅速冷滞。
燕珩抿唇,见她这幅抗拒模样,心底竟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话。
他不该这样冲动的。
两人相对而立,但久久无言。
许久,燕珩落寞的看向门外,妥协道:“你当朕没说过这番话。”
说罢,率先转身离去。
霁明柔无言看着燕珩离去的背影,独自在屋里又站了许久。
“郡主?我们…回去吗?”玉茉在门外敲门,探头探脑的问道。
霁明柔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回,我们走。”
既然楚行书和兮云待在一起,那就没什么必要等着了,兮云的安危也不必担忧,还是先回去的好。
她要是在这里等下去,等他们夫妻俩出来,免不了一阵尴尬。
燕兮云第二天才由楚行书亲自送回来,看样子楚行书是连朝都没有上。
无论楚行书如何说,燕兮云始终不肯让他住进公主府里,经过昨晚,长公主的怒气丝毫没有减少,只要想到楚国公夫人替楚行书纳妾的事,她心里就怄的慌,恨不得当场和离。
关键这事,就连皇家也没有办法,楚国公夫人拿公主儿媳成婚五年无孕为由头纳妾,合情合理,谁都没有办法说什么,谁让楚行书是楚国公府的世子,是长房唯一的儿子呢。
好在楚行书知道之后就遣散了那两位妾室,并且搬去了皇帝赐下的将军府,丝毫没有给自己母亲脸面,这事才算暂时过去,没有闹出更多风波。
......
百花宴这日,燕兮云与霁明柔一同坐上了去景华大大长公主府的马车。
景华大长公主发宴会帖子时并没有给朝阳长公主府送,一是那时燕兮云和楚行书还未归京,二是燕兮云早已成婚。
百花宴大多都是一位长辈领着族中几个没有婚约的小辈来。
霁明柔本是不愿和兮云一起来的,京中这几日传了好几种朝阳长公主和楚世子之间的流言,人多的地方嘴杂,出去难免听到些不实的风言风语,到时候坏了心情就不好了。
哪知燕兮云看上去还是个心宽的,压根不在意这些,直接挤上马车,说什么也要去瞧瞧与阿姊相看的人长什么样,肉眼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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