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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文却摸摸他头:“听你姐的。”

好像把他当小孩,十郎气得别开头。

赵景文也不以为忤,反提缰凑过去,道:“这个姓马的心思不简单,他是想把我们叶家堡的部曲抓在手里?”

三郎和叶碎金同时看了他一眼。段锦也看了他一眼。

叶三郎道:“应该是这心思。我爹说当时二伯说,但凡他有个年龄相当的儿子跟碎金般配,他都愿意结个亲家。可他未婚的儿子太小,他又太老。二伯就一个闺女,不舍得拿碎金结这种亲。”

“当然。我爹最疼我。”叶碎金淡淡地说。

对父亲的记忆其实已经太久远了。毕竟人到了中年,更多的看自己,看下一代,而不是往上看了。

叶碎金没有孩子,那时候便只看段锦,看叶家仅存的几支血脉。

很久没有想起过父亲了。

十郎似乎懂了一些,毕竟也不是真的小孩了,但总又气愤。

偏叶碎金、叶三郎和赵景文都毫无气愤之意,像是在说个很稀松平常的事。

他左右看看,夹马凑去段锦身边,低声道:“气死我了,阿锦你气不气,要不咱俩去揍那老头子一顿?”

段锦无奈:“别胡来。”

他道:“这不是儿女私情的事,这是叶家堡与别方势力结盟还是结仇的事。”

十郎道:“我知道,我就是气。你怎么都不气?”

段锦怎会不气,快气炸了!

那个老头子得有四十岁了吧!居然当年敢肖想叶碎金!

段锦光是想想都要炸。

赵景文虽也看不顺眼,但好歹长得一团锦绣呢,摆出来不丢人也不恶心。

老头子太恶心了!

听说那个年纪的男人尿尿都分岔了!

但段锦不是十郎这种无忧无虑的小郎君,他再气也得忍着。

尤其赵景文身为叶碎金的夫婿,一句话就说明白这事的本质,并且极其自然地就融入了谈话中。他更不能表现得跟十郎似的,像个毛孩子。

“这个姓马的还有事。”叶碎金说。

叶三郎诧异:“什么事?”

“我一时想不起来,我得想想。”叶碎金说。

大风大浪经历得多了,当年邓州的事,到后面再看就都是小打小闹了。不会费心思去记住每一件事。

反正这个姓马的,后来折腾了一伙子人想起事。

他从哪弄的人来的?

叶碎金觉得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份真正的舆图!

这趟出来她是真感觉到了,没有舆图有一种手空空的感觉。

真烦,舆图在哪呢?

她绞尽脑汁,始终想不起来,叶家堡第一份正经的舆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只隐约记得是杨先生带来的,说是谁谁献的,是谁来着?

那天散会之后她特意问了杨先生,杨先生只愕然:“行军舆图?那种东西我们怎么会有?”

有时间差,杨先生此时显然还没到拿到舆图的时候。

行军舆图乃是军事物资,正常来说,属于机密。

有舆图的军帐,身份不够的人不得令而入视为奸细。

所以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人会有啊?

记忆实在太模糊,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只记得是个小人物。

她骑着马,一抬眼,却见三郎垂着眼。

“三兄。”她唤了声,“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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