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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相貌,不怪裴莲一见便倾心,闹死闹活地要嫁给他。
赫连生得也很好,威武英气,可赵景文生得“美”。护卫首领描述得十分精辟,就是女子们容易喜欢的相貌。
若是气质再软些,往往会被人喊一声“小白脸”了。
好在赵景文仪态谈吐都算是合格,体格腰身看得出来也是下过苦功的。他的武艺,护卫首领亲口肯定过,想来是不差的。
因此虽生着一张风流惹人的面孔,却没有脂粉之气,也是英气堂堂。
裴泽对赵景文十分亲切,先与他道了谢,然后请他入席,摆了酒宴招待他。
席间有裴定西和他的两个义子作陪。
一群男人和一个小孩,小孩负责支起耳朵听大人们谈话。
“是宣化军啊。”裴泽听说项达出身原宣化军,颇为感叹。
宣化军,威戎军如今都不在了。岁月流过,他偏安一隅,何时才能归故里祭扫祖父、父亲。
还有妻子。
“裴公。”赵景文拱手,“房州兵马精利,裴公气度不凡,想来定是出身名门?”
裴泽微微矜持。
裴定西答道:“先曾祖、祖父,两代人袭剑南节度使。”
赵景文倒抽口气:“原来是剑南裴家。失敬了。”
裴泽摆手,慨叹:“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不过苟且偷安罢了,令祖宗蒙羞。”
这时候,优秀的记忆力便有了作用。回想起从前杨先生都零零碎碎地讲了些什么?
对,立蜀国而称帝的王荣是篡夺的剑南节度使的位子。
如此,明白了。
赵景文道:“裴公万勿自轻。公正当壮年,兵马精良,小郎君聪颖过人。光复故里虽艰难,但来日可期。”
说话能说到人心坎上。
不怪儿子喜欢他。裴泽对赵景文都大生好感。
他挥挥手:“不说这些,来,赵郎君,喝酒!”
众人都举起杯盏。
待喝过一旬,裴泽的一个义子笑道:“听闻赵郎君武艺颇佳,我等亦是战阵上人,不如我们切磋一二?”
赵景文大大方方应了。
裴泽道:“点到即止,点到即止。‘
众人遂移到中庭,兵刃厚厚裹住,二人切磋了一场。
赵景文生来就聪明过人,只是生于农家,过去不过上过蒙学,认识几个字,学过两套粗浅拳法。
好在武艺虽粗浅,身子骨却打下了基础。
及至成为了叶碎金的夫婿,终于有机会学习他过去接触不到的东西。过去这三年,他咬牙下狠功,付出的汗水是别人的十倍。
天道酬勤。
两人武艺都精熟,众人俱都是内行人,一场比试下来,喝彩连连。
裴泽并不需要他们非分个胜负,他只是要亲眼看一看。
差不多就喊了停。
项达也下场,与裴泽的另一个义子切磋了一番。
无人受伤,气氛友好。
再回到厅中,继续酒宴,众人便亲近了几分。
裴泽问起邓州情况,赵景文道:“邓州叶家堡主如今已获天子敕封,如今是邓州节度使,主政邓州。”
裴泽问:“你们与京城接触过?那边情况怎样?”
“几个月前出来的时候,皇帝还在追缴伪朝余孽,听说一路打到了关内道。”赵景文道,“我出来几个月了,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从前大魏时代,驿道通常,消息传递得快。
如今许多官道都失修荒废了,大家都处在一种消息闭塞的情况下。
裴泽转而问起河口。
这不用赵景文说,裴定西便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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