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次,从路觉舟口?中听说过?他提起自己的父亲,听起来?是个严厉,且事业、家庭都兼顾的好?父亲、好?丈夫。
这完全就不?可能是顾言薄了解到的抛妻弃子的父亲。
“你还挺喜欢那小孩。”顾天鹤的声音打断了他顾言薄的思绪。
“上次你说的条件,我答应了。”
顾天鹤好?气又无奈,还带了点质问的口?气,“是谁教你用这种?方式谈条件的。”
“你怎么和你妈妈一样那么倔。就为了让我答应你的条件,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言薄愣了下。
又飞快垂下眼帘,遮住眸中意味不?明?的情绪,语气疏离地回了一句。“爷爷了解过?整件事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顾天鹤愣住了。
这件事没人了解,顾家倒是有监控,但事发突然谁也没来?得及看。只有当事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全凭猜测认为是顾言薄想借着这件事惹他心软。
“我……”
顾天鹤还没开口?,顾言薄打断了他。
“我困了。”
“爷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老爷沉默了几秒,没再解释什么。“你也早点休息吧。”
“顾董,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个会议,您要不?要……”
顾天鹤一出来?,秘书就迎了上来?,话?音未落,就见顾天鹤情绪有些不?对,忙止住了话?。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对了,你让人调一下顾家的监控。”
*
夜里。
顾言薄又做噩梦了。
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跳下床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不?是在家里。
这里没有衣柜。
更没有他平日?抱着睡觉的兔兔。
顾言薄心里一阵烦闷,连带着睡意都消散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有点抽疼。
他又一次失眠了。
顾言薄本应该习惯了,如?果在家里随便找点事做,或者看看书转移注意力?。现在换了个环境,即便知道?很安全,顾言薄还是很没安全感。
他深深地地吐了口?气,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月光,视线不?自觉落到自己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来?自于路觉舟的体温。
自从江晴去?世后,再也没有谁能在漆黑幽深的梦境里拉他一把。
可是这一次梦境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他的个子不?高,手也很小,明?明?是需要被?人护着的,却能在无尽的黑夜中,将?他从深不?见底的水里救起来?。
梦里。
顾言薄意识不?清醒地躺在潮湿废旧的狗屋里。他记住了令人眷恋的温度,记得被?路觉舟抱在怀里的感觉,记得路觉舟紧张着急着喊他的名字。
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路觉舟对他的关心。
顾言薄从没有过?这么迫切地情绪,迫切地想去?回应路觉舟。可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勒住他的脖颈,连呼吸都困难。
他没能及时地握住路觉舟的手。
“顾言薄。”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寂静。
顾言薄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陪护床,路觉舟翻了个身?,被?子掉在了地上,看起来?没有要醒的迹象。
应该是做梦,还在说梦话?了。
等顾言薄反应过?来?,他已经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盖在路觉舟的身?上,结果一翻身?,被?子又挂在的床沿边。
顾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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