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放你离开吗?”陈柘野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可以随时随地?被风吹走。
朝殊握紧手机,沉声质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里。”
“你现在在家里做什么?”
陈柘野听着耳边朝殊的质问,轻笑的声音从喉咙溢出来,一双桃花眼落在眼前的文件上,上面是他刚刚用墨水撰写的字迹,笔墨还未干,可以闻到?墨水和纸张的味道?。
“我在写一份文件。”陈柘野老老实实的话让朝殊步步紧逼。
“你在写什么?”
“阿殊,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时间上,让我猜猜你现在还没有?进安检站对不对,不过?看?时间你应该要进去了。”陈柘野风轻云淡的声音,让朝殊心里的一股气?烧得很旺。
张承感觉时间差不多,提醒他,“阿殊,差不多,你要去过?安检了。”
电话那头?的陈柘野轻笑,“阿殊,你要过?安检了,过?完安检差不多你就要登机,去国?外,我们?也会再也不见。”
朝殊听到?“再也不见”四个字,大脑里有?什么在不停敲击他,陈雪颜也在提醒他,“该进去了。”
可朝殊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现在的脑子只有?陈柘野这句话,还有?心底的慌张蔓延全身。
“陈柘野,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着朝殊无法抑制的怒声,陈柘野终于笑出声,可是笑着笑着,他无法控制的颤动。
“阿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只有?你,我知道?我抓不住你,所以我向阿殊打赌,虽然不希望阿殊得到?自由,可是如果?这样,阿殊还会对我有?点好感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陈柘野从书桌走出来,高大的身影从书房走出去,走到?之前跟朝殊居住的卧室。
朝殊在听到?他这句话就预感不对劲,情绪失控地?问他,“你是不是又想?自杀,不对你之前发信息给我说?要赌一把,你是不是想?要用这个赌。”
随着朝殊这句话落下,书房的被文件压住的纸张,被窗外的风吹动,露出来两个字,“遗书”的字迹。
陈柘野走到?卧室,打量的目光极尽温柔,而这道?目光却?在拿起准备的匕首那一刻,显得无比诡谲。
“阿殊,原来你看?到?那条信息了。”
“我确实在赌,我在用那个百分之零点零九的机会,在赌阿殊会不会察觉到?这一切,会不会因为我放弃自由。”
修长的手指拔开刀鞘,银色的刀身在卧室里透出来阴冷感。
窗外的寒风不要钱地?灌进来,风声也毫无顾忌地?震动耳膜。
陈柘野说?:“但是我赌输了,阿殊怎么会因为自由,放弃我。”
他将匕首放在空气?中挥霍几下,那凌厉的刀声让陈柘野泛起满意的笑容。
应该很锋利,一下就应该能割开大动脉。
陈柘野想?到?这里痴痴地?笑出声,步伐也缓缓地?走向他准备好的死亡浴缸,而浴缸里是朝殊跟他拍摄好的照片。
当时朝殊还说?,“很像结婚照。”
那时候陈柘野很想?亲吻他的眉间,认真地?告诉他。
“这就是结婚照。”
是在他死之前,想?陪伴在人生最后一刻的照片。
朝殊听到?耳边安静的电话声音,心脏随之而来的安静,然后一瞬间挣扎地?想?要从胸腔里跳脱出来。
命运的齿轮在一遍遍转动,死神悄无声息地?降临在朝殊的身边,在嘲笑他的无能,嘲笑他这辈子都要延续上辈子的痛苦。
朝殊感觉全世界变成黑白,他看?不清前方是什么情景,耳边传来细微的风声,还有?上辈子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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