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面色倏然冷下。
季怀真见状,更加嚣张:“你又不是那夷戎七殿下,难不成我还让着你哄着你?想与我斗嘴,先练练再说。”
刀疤脸面色极差,眼见就要爆发,然而就在这时,一属下快步走来,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自然是以季怀真听不懂的鞑靼话,可看刀疤脸面色大变,不禁也跟着一奇。
看他这神色,应当不是燕迟追上来了。
燕迟会追上来,在他与獒云意料之内,甚至已商量好了对策,可这等关头,追上来的不是燕迟,又会是谁?
只见一人被提着头发,鼻青脸肿,手脚捆着,如条死狗般被扔季怀真身边。
低头一看,竟是乌兰!
季怀真一怔,心想他来干什么?见其他人完全没有要管他的意思,当即命火烧去将乌兰舔醒。
火烧摇着尾巴,舔了数十下之后,乌兰才头痛欲裂地醒了,一睁眼就看见季怀真满脸嘲弄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一会儿能打,一会儿又不能打的。”
“技艺不精,给人抓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乌兰将他狠狠一瞪,嫩脸往雪地里一埋,给自己洗了把脸。
季怀真盯着他瞧,直把乌兰看得心虚无比,当即和季怀真错开目光,片刻后,听见这人又用那种讨人厌的自信语调不疾不徐道:“不对吧,我知你擅长暗杀,既擅长此道,又怎会轻易被发现?让我猜猜,你是从一开始就盯着我,觉得我和獒云勾连串通,才追了上来,又设计让他们把你抓起来,好混入其中打探消息,我说的可对?”
乌兰神色一僵,计谋心眼虽有,可和季怀真比起来却是不够用。
当即抬头,恶狠狠地看向他:“我都看见了,你进了獒云的营帐。你们齐人都诡计多端,你利用瀛禾殿下不够,现在竟又打起燕迟殿下的主意。”
季怀真一怔,突然笑起来。
乌兰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季怀真笑得越发放肆,这才明白为何乌兰对自己恨之入骨,原来他把自己当成了陆拾遗,以为自己脚踩两只船。
“我问你笑什么!”
季怀真笑容一收,一脸玩味地靠近乌兰,趁着他手脚被捆无法挣扎,将他嫩脸一抬。
乌兰怒目而视。
下一刻, 季怀真笑容顿收,毫无征兆地一巴掌落在乌兰脸上,将他的头打得直接偏了过去。
乌兰冷静下来,缓缓回头,盯着季怀真一字一句道:“有朝一日,我定取你狗命。”
狗命?
季怀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离开大齐太久,一路只有燕迟随行,倒是许久没听过谁用“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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