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头,伸手要去摸那大夫的脸。“不对,不对,你过来!”
那老汉惨叫一声,仗着季怀真行动不便,甩开他夺门而逃,季怀真扑在地上,痛得脸色发白,大喊道:“来人!把那个大夫给我抓住,只活捉,不许伤他!”
侍卫闻声而去,过不一会儿,院中传来打斗声,季怀真心急如焚,胳膊往地上一撑,想要自己站起来,然而他大病一场,全身气力尽失。
过不一会儿,侍卫空手而归,上前扶起季怀真,解释道:“大人,府中混进了奸细,有人接应那老头儿,人已经逃了。”
季怀真半晌没吭声,继而道:“去让白雪把路小佳给我找来。”
侍卫领命而去。
路小佳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不在焉地往他算命摊子前一坐,发起呆来。远处一阵马匹嘶鸣之声,一人勒马停下,路小佳仰头看去,正是白雪。
他还来不及摆出个笑脸来,就撞上白雪冰冷警惕的眼神,路小佳一怔,只以为自己哪里又做的不好,惹白雪生气了,然而细细一看,才发现白雪看向他的眼神中,竟还有被背叛的恼怒与失望。
路小佳提上去的嘴角渐渐放下。
白雪长剑直至他眉心,朝身后跟来的侍卫一声令下:“把他带回去。”
路小佳一声不吭,任由别人把自己五花大绑,带到季怀真府中,跪在他床前。
眼前床榻之上,床帐放下,挡住后面不住咳嗽的季怀真,再凭着屋中一股挥散不去的浓浓药味与血腥味,路小佳就知定是出事了。
白雪手中长剑铿锵一声出鞘,架在路小佳脖颈间。
“大人,属下把他带回来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季怀真刚一开口,就一阵咳嗽,勉强稳住道:“把剑放下……我单独问他,你出去吧。不许偷听。”
白雪看了路小佳一眼,转身就走,出门之后却没听季怀真的,在门外站住不动了。
路小佳抬头看去:“季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床幔之后伸出只手来,顺着中间的缝,把床幔往两边分,后头坐着的人逐渐露出。季怀真面色苍白,精瘦上身赤着,胸口缠着一圈白色纱布,中间的位置还有血迹正缓缓渗出。
“季大人,这,是谁伤了你!”
路小佳大骇,上前扶住他,刚扶着人坐稳,冷不丁衣领被一股巨力拖拽住,路小佳一个不稳,栽倒在床上,又被季怀真单手颤抖着拎起。
受了伤后休息不好,季怀真眼下一片乌青,看人时更显得阴鸷。
“有白雪在,我不会杀你。但你须得实话告诉我,那天叫你给我带话的人,是不是拓跋燕迟?”
路小佳何等人精,仅凭这样一问就猜出事情原委,脸上登时惊疑不定,不可置信道:“你这伤是燕迟兄弄的?可他怎会伤你,他的脾气你我都清楚,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伤你半分……”
“说!”季怀真怒斥一声!
路小佳当即不再隐瞒,脸上头一次没了先前那样玩世不恭的镇定神色。
“那日,那日我去红袖添香寻白雪,她说你进去好久都没出来。我,我就替她进去看,我进去的时候你像是睡着了,但我很快发现你床下有人,因为屋中有草药的味道!结果我一看,是……是燕迟兄。他旁边还有一个人,是个上年纪的老者,我发现他们时,那老头手上还抱着个布包,那草药味道,就是从他布包里发出来的,燕迟兄把面具摘下,我看是他,才没有声张。”
季怀真冷冷看着路小佳,继续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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