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狼再次出发,一路紧赶慢赶,于天黑之后同大军汇合。火烧追在后面,还未靠近,半道杀出另一条灰狼来,气势更加凛冽凶悍,一抓直接朝火烧头上拍去,两头狼惊天动地地撕咬起来,却并未下死力。
季怀真正要制止,燕迟却道:“不用管它们,打就是。”
獒云下令犒劳众将士,齐人与夷戎人尚有隔阂,并不参与,只在白雪的安排下远远驻扎在另一侧, 等待季怀真回来发号施令。
阿苏尔被乌兰生擒之后便被单独关押起来,任他大吵大闹,也无人响应。
见燕迟回来,獒云将他一拦,笑了笑:“七弟,该打的仗也打了,该擒的人也擒了,你可是忘了什么?”
燕迟冷冷一笑,朝手下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二人架着一人前来。那人披头散发,浑身软弱无骨,一路装疯卖傻着嘿嘿怪笑。燕迟拎着人丢在獒云脚下,拉着他的头发往后一拽,让獒云看清这人的脸,问道:“如何,可还满意?”
白雪与季怀真同时面色一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临安城破之后下落不明,让阿苏尔夜不能寐,找破头的武昭帝!
季怀真有猜过他城破之日被乱刀砍死,或是趁乱逃出,又或是被哪个大臣藏着,唯独没想过武昭帝会在燕迟手中!
獒云的脸色也变了变,很快镇定下来,看向燕迟的眼神不再似从前那般轻慢蔑视,而是像看着瀛禾般,打量一个真正脱胎换骨的对手,大笑道:“大哥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事只有季大人做得出来。”
继而看着燕迟,沉声道:“你把他交给我,自己又有什么筹码同瀛禾争夺?我从前那般对你,我想杀你,我的娘想杀你的娘,你不想要我的命?你不恨我?”
燕迟漠然道:“当然恨,可是要你的命又有什么用,你若一死,大哥会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跟着你的这些人,这些旧族,他们全都活不了,杀了你,只会徒增杀戮永无宁日。况且你死了,大哥便会转手来对付我,若放你一马,给你一线生机,方可牵制大哥,才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我才有更多机会。”
一番话掷地有声,听得季怀真心神微荡,忍不住抬眼去看燕迟。
燕迟把武昭帝交予獒云,不再多说,转身朝众将士走去,别人给他递酒,他抱着酒坛仰头一饮而尽。
季怀真带着阿全回帐,白雪跟了上来,神情欲言又止,看样子是想问季怀真往后该何去何从,不等她开口,就听季怀真道:“你把阿全带出去休息,我有些累了。”
白雪领命而去。
季怀真站在地图前,快速分析着,经此一役,鞑靼败局已定,纵使在镇江三山外的老巢中还有不少兵力,只要瀛禾坐镇上京便掀不起风波。夷戎局势大好,坐拥大齐江山指日可待,唯一的变数就是李峁。
李峁虽是变数,但论谋略,他斗不过瀛禾,论行军打仗,打不过燕迟。
纵使拥兵自立,怕也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所以究其根本,日后的权利斗争还是集中在这夷戎的三位殿下身上。
季怀真既不愿让阿全这亡国太子回上京涉险,又不愿看燕迟孤立无援。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一人突然醉醺醺地进来。
这人满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一把推开搀扶他的下属,固执道:“不必扶我,你们都退下,都退下。”
拓跋燕迟双手胡乱挥了几下,一掩帐帘,便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