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小声道:“季大人,你若少些心眼,少些打算,少些铤而走险孤注一掷,我也不用费这功夫了,我是为了谁?”
此话一出,季怀真霎时间心软了,只摇头苦笑,趁四下无人注意这里,也压低了声音,回敬道:“这话你骂不着我,有本事去骂你大哥,若他少些心眼,少些打算,不那么难对付,我也用不着铤而走险孤注一掷了,你也说说,我做这些是为了谁?再说了,你现在的心眼算计加起来,可是一点不比我的少,我的好殿下,别来撒娇卖痴了,我不给你捣乱,你也不许来干涉我,如何?”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提议要比试投壶,酒过三巡,齐人与夷戎人心中那股互相不服气的劲儿又暗暗冒出来,互相起哄叫喊。燕迟见状,摇头道:“夷戎人擅骑射,投壶又能如何难倒我们。”
季怀真一听,颇为不服气。
“殿下有所不知,擅骑射,未必就擅投壶,未曾比过,你又怎知我们齐人差你们一节。”话音一落,已有人要去吩咐侍卫将投壶用的器具呈上来,不曾想却被季怀真以眼神制止。他看向乌兰,继而道:“乌兰去,你是夷戎人,去挑你们夷戎人擅长的器具,今日就叫燕迟殿下开开眼。”
乌兰被季怀真一使唤,本想发火,不知想起什么,忍气吞声地走了。
那几个面生的夷戎人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去。
季怀真一看燕迟这副有备而来的模样,自知瞒不过他多久,方凑近了,低声道:“我知道今天殿下临时杀来是为什么,若想套我话,光明正大问就是,再不济,用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也可,凭你我是什么关系,那还不是你动动手指头,就立刻将我拿下了?”
他目光中满是狡黠,满是志在必得的拿捏,看得燕迟心中一阵悸动。不知怎的,又忽的想起二人当年在汾州,季怀真整天那副对自己算计利用,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来。
燕迟轻声道:“我现在就要用旁门左道的法子了。”
季怀真一惊,不信这样多的人,燕迟的脸皮又那样薄,还能如何旁门左道。
谁知下一刻,就见这小子满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随身掏出个药包,面不改色道:“季大人,劳烦问一下,后厨在哪里,我得先替某人把药给煎上。”
第119章
燕迟口中的旁门左道乃是量身定做,对症下药,直把季大人听得心中又气又舒坦,盯着燕迟看了半晌,才唤来侍从带燕迟去后厨。
看今日这架势,天不黑是断然散不了席,燕迟早有准备,又问领班要了个药罐,亲自把药替那不让人省心的“某人”给煎上。
白雪匆匆赶来,迎面撞上领班,问道:“七殿下一个人在里面?”
见领班点头,白雪面色一变,推门进入后厨,果然见那药罐子在火上放着,灶前却空无一人,当即一副要坏事的神色。领班有些困惑,就在白雪唤了几个人去找燕迟下落时,却见那七皇子同没事人一样从后门晃了进来。
燕迟冲白雪一笑:“怎么了,来找我?”
白雪瞪他一眼:“你去哪里了?”
燕迟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哦,我去给他买了些吃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找尽借口不肯乖乖喝药。”
白雪狐疑地打量着他,不过这等事情一听就像是季怀真会做出来的,估计又是找借口调戏逗弄燕迟,当即挥手放行。
但她心中对燕迟仍有些不放心,谁叫燕迟被季怀真调教得脱胎换骨,再不是两年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小子,不得不防。
燕迟回到厢房中,见夷戎人与齐人围着半人高的壶玩作一团,趁无人注意,才坐到季怀真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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