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咬下一截来。
白衣男子却像是没感觉到痛一样,就连手指流血了都懒得看一眼。“真凶啊,我的伤可还没好,你得怜惜一下伤患,毕竟……这伤可是你送给我的。”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他深呼吸着,才哑着嗓子说道:“老子不是被你关起来了吗?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
“激怒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白衣男子笑得格外的温柔,眉眼弯弯,柔情似水,但这份温柔却让身下的男人感到作呕。
——这个该死的疯子。
在没能杀死对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他并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当天的举止莽撞。他已经尽了全力,是对手过于强大。
本以为这小子会杀了自己,更甚至用最残酷的手法慢慢的折磨致死,却不想只是被关起来,对方还将淘汰了的莫斯卡送进来。
一日三餐加点心都有人配送,还能够尽情研究自己以前想要却摸不到的莫斯卡,如此一想,这种囚犯生活反倒是一种福利。
“你到底想做什么?入江翔一。”【松田阵平】用厌恶的神情质问。“你们密鲁菲奥雷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拉着整个世界一起死吗?”
“这是个好问题。”【入江翔一】松开他的下颌,转而抓住他的头发。
【松田阵平】几乎以为自己的头皮要被扯下来,吃痛的闷哼一声,眼神却依旧凶戾的像是被激怒的野狼。
【入江翔一】直起上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反抗不能的猎物。“我不会杀了你。”
“但我会杀了你!”【松田阵平】如此说道。
“随便,反正你办不到。”【入江翔一】自信的说着,这份自信并非是虚张声势的傲慢。
他低声说:“别这样看我,我不是冷血之徒,看到别人痛苦也会心生怜悯,看到美丽的花凋谢也会觉得难过……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友,光是起这个念头,就会萌生惊恐和退缩之意……所以我不会杀你,总得在世间留下一个羁绊。”
——彭格列家族已经毁灭,这个世界唯一能打败我的人只有白兰那个家伙。能打败白兰(亲友)的,也只有我。所以我不会杀你,如果我赢了,你是我的战利品。如果我输了,有人会替我杀了你。
松田眨巴着大眼睛,和近在咫尺的萩原对视。他一把将喜极而泣的亲友推开:“别靠这么近,好恶心。”
“你这小子,你知道自己消失多久了吗?足足二十分钟!”萩原指着自己的腕表,大声的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想吐?晕不晕?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么?”
松田记得,还挺清楚。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
——防护服不见了。
哦,我刚才在梦里脱掉了……
——才怪!那不是梦啊!
防护服没穿在身上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他的腕表显示的时间,也确实如萩原说的那般过去了二十分钟。
所以他刚才难道真的——去平行世界了么?
松田自然不能说自己去平行世界转悠了一圈,被问起来就是一脸迷茫,他发誓他将毕生的演技都花在了敷衍他人身上,还故意摆出一副虚软无力的样子。
原本要拆的炸弹不见了,方才的画面对于所有人来讲,就是一场跟梦境一般不真实的经历。
松田一问三不知,组长担心这个王牌的身体,提前让他下班,就连萩原都磨蹭着从目暮十三那里要到了送松田回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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