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此时,甄芙却是一笑:“人固有一死,孟妈妈是我乳母,我视为亲娘,我们能够死在一起,也比你家主子好。道貌岸然,心事恶毒,也难怪恶疾缠身,我唯一后悔的是应该下点更急的药,让她七窍流血而死。”
“恶魔,你是恶魔。”申妈妈越听越觉得可怖。
甄芙拂开她的手,“那大家就一起死吧,皇权路上还有个王妃垫背,我也值得了。”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甄芙手心是汗,但她就是在赌。
申妈妈看着她缓缓扶着她那位乳母的手上马车,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她左思右想那小妮子昨日就没去王妃房里,难道她之前就下了毒吗?这不可能啊。
可再抬眸时,甄芙已经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申妈妈一下就慌了。
她无法论甄芙的真伪,因为自己的毒性似乎又发了,头开始疼了,申妈妈听到荣安喊启程,她手心攥了一把汗,头重脚轻的往前跑去。
“甄姑娘,甄姑娘……”她使劲拍打着车窗。
孟妈妈望向旁边的甄芙,还不懂道:“申妈妈这是怎么了?”
甄芙故作懵然不知:“其实我也不知晓。”
但她还是掀开帘子,申妈妈一张脸立马往里钻,吓的马车里胆子最大的碧草都吓的差点跳起来。
“申妈妈,您有事吗?”甄芙佯装冷静。
申妈妈仰望着甄芙:“甄姑娘,祝你们一路平安到达金陵。”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甄芙也慢慢的身子松了下来。
暂时,命还是保下来了。
一直到出了临淄城,甄芙终于忍不住瘫软,靠在了孟妈妈身上。孟妈妈看她如此,一位她多日治病累了,忍不住唱着歌谣,哄她睡觉。
“姑娘,安生睡吧,这段日子你很累了吧。”
嗅着孟妈妈身上特有的香味,甄芙安心的睡下。
碧草还想说话,孟妈妈小声喝止:“让我们姑娘好好睡吧,她太累了。”
郊外十五里坡,涂管事等人收到风了,对手下人道:“我们撤退吧,你们该回哪里就回哪儿去。咱们都是王妃的陪嫁家奴,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也不要透露出去,否则,你们的妻儿都得死。”
这年头哪个人愿意做下杀孽,更何况杀救死扶伤的顾神医,人家是名满八国的女神医。
涂管事带人自己退了,王孙煊还觉得很奇怪,自然一番打探。
下人们也自然尽心回秉:“听闻是申妈妈在最后传令给涂管事,让他们撤回,不必再伤人分毫。传完这番话之后,申妈妈就病倒了,现下请了不少大夫来。”
王孙煊当然不可能觉得是母亲下令撤回,因为当年在他年岁还颇小时,家中有位老仆赌博了,想出卖王府,只可惜还没走出王府就已经被王妃拿下。
王妃绝对视王府声誉为生命,王孙煊能够理解她作为王妃,十分尽责。
但申妈妈在最后一刻却下令撤退,绝对不是王妃下令,而是甄芙自己了,而在之后,申妈妈病倒,也许和甄芙也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顿觉不好。
若她能威胁申妈妈,会不会猜到是娘下令,那娘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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