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双手接过盒子,恭敬问道:“先生,您还用晚饭吗?”
“不了。”傅温礼一边换鞋一边看向李婶:“您收拾完以后早点休息,我上去看看他。”
说完之后冲着对方点了点头,之后便一步一阶,慢条斯理地上了楼。
二楼东边的卧室门外,傅温礼抬手在门板上扣了三下,见无人回应,半晌之后按下把手轻轻一推,抬腿走了进去。
容凡的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床铺整洁得没有任何一丝躺过人的痕迹。
床头柜上的台灯亮度调到了最低,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几个带着奢侈品醒目logo的纸质包装袋被随意撂在桌面上。
傅温礼走过去拉开其中两个袋子看了看,都是当季最新款的毛衫,只可惜样式虽好看,却不是容凡平日里穿的尺码。
很明显,秦姿凝对自己儿子的了解程度,比傅温礼想象中的还要更欠缺一点。
合上包装袋将那些衣物放置到原地,傅温礼朝浴室的方向打量了一眼。
不要在泡澡时睡觉这件事,傅温礼在容凡面前给他耳提面命了整整五年。
只可惜这小孩儿虽然表面看上去挺乖、人畜无害的,实际内里却是个极其倔强的性子,经常会把傅温礼的提醒不当回事。
果不其然,在傅温礼推开浴室的门后,真就出现了他预想的那一幕。
容凡闭着眼将头枕在浴缸的沿壁上,全身埋在了池内已经快要凉掉的水里,只露出半个光洁的胸膛和水下若隐若现的瘦弱身躯。
傅温礼轻叹一声,一边挽起衬衫的袖子,一边低声唤了两遍容凡的名字。
见水中的人依旧保持着沉静,完全没给自己任何回应,傅温礼抿了抿唇走上前,从架子上扯过一条浴巾。
双手伸进浴缸、从容凡的后背横穿过去,傅温礼微微一用力便将人从水里直接捞了出来。
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容凡身体腾空的同时跟着下意识甩了甩头,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一个宽厚结实的肩膀。
在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傅温礼的时候,僵硬的身躯回暖,整个人瞬间又软了下去,懒懒靠回到傅温礼怀里。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在浴缸里睡觉。”
傅温礼一边用浴巾给容凡擦拭身体,一边将人抱到床上塞回到被窝里。说话的语气带着轻责,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温柔,甚至很难让人发现他现在其实是在生气。
也许是因为犯了错心虚,容凡老老实实地从枕边找过自己的睡衣套上,之后便一直低着头坐在床边,没有对自己的行为有过一丝狡辩。
直到傅温礼找来了吹风机连在床头的插座上,他才主动把自己的头凑过去,拽住了对方的衬衣下摆缓缓开口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回来这么晚啊?”
吹风机打开后的噪音很快掩盖了容凡的声音,傅温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任由他把头埋在自己的小腹上,乖得像一只睡熟的小猫一样。
柔软的发丝自傅温礼的指尖穿过,将容凡的头完全吹干后,他才拔掉插头轻声回道:“我得赚钱养你啊。”
傅温礼话音落地,容凡嘟着嘴抬起了头,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我很好养的,可是钱哪有赚够的时候啊,我更想让你能多抽出些时间来陪我。”
傅温礼抬手在他发顶揉了揉,嘴角带着淡笑却巧妙地引开了话题:“最近课业不忙吗?我看你最近经常回来。”
“这学期课不多。”容凡垂眸眨了眨眼解释:“上了大学也没那么多作业,想回来就回来了。”
容凡说完之后,又往床头柜上那堆袋子的方向瞟了一眼:“她下午来过了。”
“她”这个词,是容凡给秦姿凝留的一个专属的代号,在容凡的认知里,自己的母亲甚至不配拥有属于她的名字。
“我知道。”傅温礼的手停留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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