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备好勺子,就差没一口一口喂他嘴里了。
喉咙太痛了,咽口水都感觉像在吞刀子。
小黄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触及上司那看蠢货的眼神,他一边退下一边打开门,却迎面对上了别人的视线。
这人他认得,经常出现在大屏幕的脸,江堰。
唰唰唰。
小黄低下头,盯着来人脚边那只狂野的、原地跑步的狸花猫。
江堰歪着脑袋,将顾商的助理从头打量到尾,最后嗤笑一声:“顾商的口味变得那么别致了?”
小黄一脸没听懂,还想问“您认识顾副总吗”?
江堰没有理会,径直往楼下走去,那只狸花猫极不情愿地被拖走,刚被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蹭着地面。
在楼下花园里逛了二十分钟,期间雪人上树又下水,它快速拧着头,把水甩干。
忽然,前边一朵小白花吸引了它的注意,它想过去挠一挠,可走了好几步又被扯住了身体,一动不能动了。
雪人张牙舞爪地“喵”了几声,都得不到主人的放手,它凶恶地扭过头去,却看到主人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池塘,半点心思没放在它身上。
它怒了,冲过去把主人当树,勾在裤腿上,抓烂了裤子。
江堰:“……”
江堰:“回家。”
雪人:“!!!”
江堰拖着猫爬楼梯,雪人套在背带里,一脸生无可恋。
接近六楼的时候,他听到了打开门的声音。
雪人的听觉比他更灵敏,不顾一切开始狂奔,带着江堰走快了几步。
又是一张没见过的脸,没见过手上还拿着一碗银耳糖水。
他安静地同那个人对视。
一天之内,两个人。
昨天刚和他做完,今天就连续和两个人?
这在江堰眼里,不外乎是顾商觉得和他睡恶心,所以找人过来洗刷一下。
男人道:“呃,你好,有什么事吗?”
他不是没认出江堰,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才觉得迷茫。
一个大明星大晚上的,站在别人家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是干嘛呢……?
狸花猫就差没跑出火了,江堰沉默不语,半晌,他抬起脚,往那边走去,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顾商不是嫌恶心吗?那他让他更恶心一点。
顾商难受了,他就爽了。
天色已黑,被薄纱窗帘挡住的室内昏暗,顾商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视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顾商恍恍惚惚中觉得心口一重,有些呼吸困难。
鬼压床?
他艰难地从睡梦中脱离,还没睁眼,就感受到一股凉意,让快烧冒烟的他异常舒服,凉得他喟叹一声,就像闷在被子里许久的脚碰到了冰凉的墙壁,那自内而发的热终于有了缓解。
他下意识地用发烫的脸去蹭,蹭了一会,又迷迷糊糊地贴着那凉凉的东西睡着了。
十分钟不到,觉浅易醒的他再次莫名其妙地被拉出了梦境,他总是睡不长。
顾商烦躁又难受,被病毒屏蔽的五感让他后知后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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