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心中了然,难怪要交给她。
至于后续的拿地规划,简单来说,难点在钱。
建林集团并未上市,无法从股市获得输血,就算是现在借壳上市,也无法一蹴而就。银行贷不了这么多钱,他们需要找资金合作方,林建华说资金方他会来想办法。
工程部那一块,现在是她担着总负责的名头。又要让她转移重心去搞A市这个项目,难道林建华真要搞分权与制衡那套?
她懒得多想,林夏知道,自己一向不擅长去跟人争抢。正如刚毕业时去了钢丝厂,总得作出一点事情,证明了自己,才有资格让林建华给她更多。
林洲的工作并不直接向她汇报,她也没这心思,人刚来就摆出架势跟人搞内斗。何必为了点利益就闹得鸡飞狗跳,让人看笑话。到底是自家的产业,有这精力,不如多去谈两个项目了。
她甚至对林洲没有敌意,爱、恨、厌恶,都需要很多的力气。她不相信血浓于水的虚幻感情,但极其偶尔的时候会想,他们的成长轨迹其实很像。被忽略着,若非没有选择,他们并不会被选择。
第10章
在盛夏来临前,苏城举办了婚礼。
程帆夫妇俩自然要参加,也没有兴趣跟着一帮小年轻玩迎亲那一套,到点出门直接去婚礼现场就行。
程帆的手机被扔在了外边,没有设闹钟,约莫清晨时醒了一回,想着林夏会喊他的,昏沉中又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卧室一片黑暗,隔音好到几乎是静谧一片,他昨天回来得晚,她没来这间屋子睡。
他躺着发了会呆,想起今天行程,也只有一件事——去参加婚礼。
他和林夏的婚礼,倒没那么热,是在春天。虽然可以更为浪漫地去个海岛或是欧洲小国举办婚礼,但要请的客人中一部分是机关政要,日程安排紧,出国也不方便。林夏也不是个追求完美浪漫婚礼的人,相反,她要求甚低。
听多了狐朋狗友们结婚前对伴侣的抱怨,她们简直是吹毛求疵到极致。小到鲜花种类、场地设置、客人酒店预定,大到主桌坐谁、礼仪规格、婚纱制定。甚至连抱怨的语句都一致,她总说婚礼只有一生只有一次,的确,她这么搞我,让我一辈子只想办一次婚礼。
办婚礼前,程帆想的是,他给足预算,不要让他这么被折腾就行。可没想到,林夏比他还心大,与他一起拟定了宾客名单,其他流程琐事都都全权委托给了策划人去做,她过目下就行。
反倒是他对她说,婚礼只有一次,你怎么这么不上心?
她诙谐一笑,说有这么大的钻戒,和Vera Wang的婚纱,我已经很满意了。我审美一般,还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她的审美挺好,被婚纱裹紧而露出的肩膀白皙而瘦削,头发被挽在脑后,温婉大气,蓬松如云朵般的裙摆垂在身后,被她父亲挽着向他走来时,他才有了这就是结婚的真实感受。
蜜月两人去欧洲溜达了一圈,程帆每次去欧洲几乎都是出差,除了象征性去一两个著名的景点,倒没闲心瞎逛。
两人没有规划,可以在博物馆里待一天,也可以在不知名的街道上走许久,累了就找个临街的咖啡店坐着,无话可说时各自发呆也不尴尬。在他时差没倒过来时,她半夜陪着他去酒店外的街道上抽烟。都不是爱拍照分享的人,连朋友圈都不发,被说去度个蜜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的确是段难得的放松时光,暂时将工作的压力卸下,失去了熟悉环境的牵绊,像是两个人在与世隔绝的角落里流浪。日均一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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