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特别是这几年京州的房价对寻常人来说难以承受,企业会往外迁。A市这有几所大学,教育资源还行,本地政府招商上也做得不错。”
程帆说完看了眼她的水杯,粉色的,这不是她的风格。
察觉到他的眼神,林夏把水杯递给了他,“喝点吗?”
看着他略带迟疑的接过水杯,仿佛拿个粉红色水杯有心理负担似的,林夏内心翻了个白眼。
他喝完皱了眉,并不喜欢这个味道,“泡了玫瑰?怎么想起喝这个?”
“对,生理期快到了。”
他一言不发地把杯子还给了她,又拿起手机看,车厢内恢复了方才的平静。她收起杯子时,听到了手机信息提示的震动。
是旁边这人给她发的信息。有话不说,非得拿了手机发信息,能是什么好话。
林夏看完,想瞪他一眼时,他倒是装正经地看向了窗外。
饭局不是在什么高端酒店或私人会所,是一个居民楼下的饭店。
一道围栏之隔的小区内,角落里种着一片绣球花,一朵朵的小花堆叠着。淡粉、浅紫、深蓝色的无尽夏,在一株上都能生出这温柔到让人心动的颜色。
林夏多看了眼,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夏天在外边看到时,她总忍不住多看几眼,每次看到都觉得很美好。却没有想拥有过,没心思养花,现切的要养护和更换。
慢了两步,程帆已在前边台阶处等着她,她移开视线,跟着他往饭店里走去。
饭店的面积并不大,六点,日头还没彻底落下,外边依旧很热。一楼是小桌,为了增加座位,过道都难行。就餐环境没那么舒适,甚至颇为吵闹,但大堂等候区都已经坐满了人,还有两个站着的。
已经等待了二十分钟的食客看着这一对衣装精致、气度不凡的男女没有被叫号,就走了进去。有人看到女人身上背着的铂金包,算了,有钱人,懒得计较;有等的不耐烦,看他们上了楼,气冲冲地跑去问了结账处的服务员,你们这都不让线上取号,非要让人来这等着,那为什么他们不要排队。
结完账的服务员回了句,人家是老板的朋友,又不占用你们的位置。
二楼地方依旧局促,只放了三张大圆桌,但上来时往右有条单独的通道,打开门,里面竟然藏了个房间。倒没什么特别的装修,风格朴素,只放了桌椅,墙上挂了幅画。
他们刚到包厢没两分钟,老板就过来了,人胖乎乎的,套了件沾了油渍的厨师服,下意识抹了把额头的汗。
“程哥,等你好久了。酒已经到了,你这一桌我今天掌勺。”
“辛苦了,这个天太热了。”程帆烫了水杯,洒了些许茶柜上的大红袍,再拎着水壶倒了热水,先递了一杯给林夏,“老金,我太太,林夏。”
“嫂子好。”老金热络地喊了人,不好意思地挠了头,“我手上都是汗,不搞握手那一套了啊。”
林夏笑了,“老金,你好。”
“你店里忙,先去吧。人一会到了,麻烦帮我带上来。”
“好嘞,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老金又跟林夏点头致意了下,才退出去。
看着他手中捧着茶细呷了口,程帆在家喝茶甚为讲究,但出门在外从不挑剔,几十块一斤的红茶也能喝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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