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房间里只剩程离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桌子上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
程离在沙发上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又在那阵阵花香的驱使下慢慢摸索着站起来,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很久没用过的花瓶,洗干净之后装上水。
玫瑰花束包得很紧,程离费了不少劲才打开,一支一支插进花瓶里,并且尽量插得有高低错落感,还在心里想象此刻花瓶里每朵花的位置跟形状。
应该会很好看,他在心里说。
花瓶里的水装太多了,程离插了一半瓶子里的水漫出来,顺着桌沿洒下来,淋湿了他的裤脚跟鞋。
等他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周震也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花瓶里的花,花瓶边的桌子上还有几片掉落的花瓣,上面浮着晶莹的水珠。
“是不是项嘉远送给你的?”周震弯腰凑近花瓶闻了闻,“真好闻,项嘉远品味真不错。”
“不是他送的。”
“那谁送的?”
程离沉默,周震很快就猜到了:“是傅卿云送的?他又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周震:“项嘉远对你有意思。”
周震这话接得太突然,丝毫没有铺垫跟转折。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程离还没消化完,现在又接收到这样的信息,虽然晚饭时项嘉远的话里总是拐弯抹角转到他身上,但最后都戛然而止,中断后不再继续。
程离现在只想过平静生活,只说:“我现在不想这些。”
周震不死心,又说了项嘉远半天好话,项嘉远的为人他很了解,所以很想撮合他们,但看程离的反应也知道,他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心里感叹项嘉远可能是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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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离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宠物医院医助发过来的信息,给他汇报三喜的最新情况,说三喜比昨天好了一点。
他还是想去看看,早饭后周震送程离去了宠物医院,程离一个人一直在医院里待到中午休息才离开。
没有三喜带路,程离一个人摸着盲杖走在盲道上,只要过两个路口,右转之后走一段上坡路就是他家,不足一公里,程离没有打车。
对程离来说走在盲道上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过马路,他需要极其认真,通过听车流跟脚步声,以此来判断红绿灯,最后跟着人流一起过马路。
第一个路口有路人的指引,程离过得很顺利。
但在过第二个路口时,刺耳的喇叭声突然拖长了调子,像利剑一样扎在程离身上。
程离只能勉强从嘈杂的声音里分辨出身侧有人提醒他正确的方向,原来他已经偏移了斑马线,走到了机动车道上,线内停着等待的车辆,他再多走几步就会撞上去。
就在程离想转弯摸回原有方向时,红灯亮了,程离一动,胳膊被人猛拽了一下,紧接着是擦过耳边的车流声。
程离踉跄着转了个身,额头撞上一个宽厚的肩膀,后腰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拖住,手里的盲杖不小心掉了,很快被拽着他的人弯腰捡了起来。
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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