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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当真干透了么?”白竺询问着沈醇道。

“嗯,别往草深的地方去,其他地方已经干透了。”沈醇笑道,“你要出去?”

“嗯,去采些药,摘些莓果。”白竺背上了背篓道。

“要我一同去么?”沈醇问道。

“不用。”白竺断然拒绝道。

沈醇眸色微深道:“出去时留意时辰,别错过了饭时。”

“好。”白竺迎着阳光出去了。

他倒不是想采什么药,也不是想摘什么莓果,而是想将之前丢下的伞捡回来。

沈醇即便发现他雨天出行也不会说什么,可他就是不想让对方知道。

莓果树下,白竺试探摸索了许久,才寻到了那日丢下的伞,其上已经干了,只是多了些许的泥泞和尘土,他轻轻擦拭后收起,然后放进了背篓之中,心下稍安。

木屋处魏舒白擦拭归来,总算除了身上各色让他自己都很难忍的味道,心情略微放松,却只在房中看到了正在处理着竹简的沈醇:“谷主呢?”

沈醇头也不抬道:“出去了。”

“你放他一人出去?”魏舒白拎着湿衣蹙眉道。

“若非放他一人出去,此时在下不应该在此处。”沈醇抬眸笑道,“他从前也是一人出去的,不必担心。”

“从前是从前,如今谷中并不安全,他一眼盲之人若是再遇上对方的人,要如何脱险?”魏舒白看着沈醇道,“你未免太过于大意。”

沈醇停下了动作,把玩着手上的竹简道:“你未免太小瞧他,从前擅闯谷中的人也不是没有,他住在此处十八载,自然有自保的能力,倒是阁下那日还需要他来保护,此时说这些担忧的话倒有些站不住脚了。”

魏舒白负在背后的手捏的极紧:“我只是怜惜他眼盲罢了,是在下多虑,无名兄勿怪。”

“好说。”沈醇低头握住了竹简,继续在其上刻着。

魏舒白则转身出去将衣服晾了起来,其上金丝蟒纹在阳光下极为的耀眼,此时诸事不宜,不管何事都要等他出去以后再说。

午饭时分,白竺背着背篓回来了,他未曾进屋,先是将伞抽出靠在了原本的地方,这才进了门。

沈醇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动作,但对方已然做到了如此小心谨慎,不想被他发现,他也只能当一个睁眼瞎了。

“这是丝线?”白竺在午后摸着沈醇递给他的线说道。

“是棉线,只是做的极好,摸起来像丝。”沈醇说道,“我这次带回来的布料不少,你就全当打发时间了。”

“好。”白竺摸索着那线说道。

纺车悠悠,谷中似乎一片祥和安静,沈醇偶然出行,崖边又溅落了不少的鲜血。

他每每都是清除了血迹再回来,可不管是白竺还是魏舒白都知道他是去做何事了。

桃树影里,每每晨间都有剑声划破空气,白竺最喜此时坐于桌前,轻轻摸着竹简听屋外的声音,觉得若能就此过上一生一世也是极好的。

白竺的布纺了不少,剪断时摸索着剪刀小心的裁剪着,以针封边,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素色方巾。

“你这是做什么?”魏舒白不解他的举动。

盲人纺布本就困难,可他纺好后,却又将其任意剪裁,何其浪费。

“给他做些帕子。”白竺还记得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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