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会儿没关系。”沈醇笑道。
“这个很重要,会对身体不好。”欧维认真说道。
“好吧,我一定听您的嘱咐。”沈醇站在他的对面笑道,“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
欧维点头。
沈醇转身,坐上马车时看着颇有些不舍的小神父道:“欧维,这周还有什么时间有空?”
欧维抱紧了自己的礼物:“您有什么事么?”
“只是想问一下有空可以邀请你一起出去么?”沈醇问道。
“当然。”欧维应道,“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好。”沈醇笑了一下,“再见。”
“再见。”欧维说道。
马车离开时,欧维深吸了一口气。
“欧维神父,您身体不舒服么?”阿普问道。
欧维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
“您的脸看起来很红,好像生病了一样。”阿普用手掌碰了一下他的脸颊道,“还在发烫。”
欧维放下了手中的礼物盒子,挨上脸颊的时候同样发现了:“难道是昨晚吹夜风着凉了?”
“那一会儿我帮您叫医生过来。”阿普说道。
“好。”欧维说道。
他们回了教廷,先去报备了,然后回了房间,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欧维脸上的热度已经退去了。
“好像不用叫医生了。”欧维摸着脸颊道。
“或许是神明治好了您的病。”阿普说道。
“可能是吧,辛苦了两天,你先回去休息吧。”欧维说道。
阿普转身离开了,欧维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先是去找了花瓶和水,将扎好的花束插了进去,然后将礼盒拆出,将那个音乐盒郑重其事的摆放在了床头,手指捏住小人轻转,咔哒两声,音乐声响了起来。
欧维蹲在那里看着转动的小人,脸颊又有些微微发烫,心脏中那种难过又喜悦的情绪再度升腾了起来。
日记翻开时乐声还在响着。
[跟格温特先生相处的时光很快乐,他温柔体贴,是一位很好的朋友,未来也会是一位很好的丈夫,但每每想到此时,我就感觉自己的东西好像被抢走了一样,喘不上气来,可是他的妻子跟我这个朋友应该是不冲突的。
我喜欢他拉琴的模样,看起来那么美好,那么热爱生活,不仅我喜欢他,所有见过他拉琴,听过他琴声的人都会喜欢他。
这应该让我高兴,可胸口却很难受和痛苦,很难描述,大概就像是热巧克力一样,浓密的甜味里夹杂着一丝苦涩,或许是因为太甜,反而有了负担,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
我甚至有时候会有一种想法,如果不做主教,会不会自由和快乐很多,我竟然会后悔将自己的全部献给神明,这让我惊讶,也让我心中充满了欢喜……]
欧维写了很多,一张羊皮纸写满,又进行了下一页。
明明只过了一天多一点儿的时间,他却有很多很多想要记下来的事情。
羊皮纸被装在了日记的后面,欧维轻轻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床头,蹲下身时用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小人的帽子道:“格温特先生,我该怎么办呢?”
沈醇看着那样的画面,手指轻轻在桌上点了点,然后掐进了掌心。
教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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