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实力与否,徐州距离天皛剑宗跨越不止一洲之地,他去徐州是否发现了山海图的行踪才是要事。”黑衣男子揣测道。
“若是正道发现此物,大事不妙。”赤冥魔尊道。
“不,就是要让他们发现。”黑衣男子笑了出来,眸中一片阴森,“你赤冥派了那么多人没拿到的东西,东西自然不能是丢了。”
没丢就是有人拿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然是胜者为渔翁。
“正道也非是人人脑子进水。”赤冥魔尊道,“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岂会识不破?”
“那就说给进水的人听,捕风捉影,日积月累,终至离心时就是你我坐收渔利之时。”黑衣男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酆罗兄说的有理。”赤冥魔尊同样笑了起来。
……
地苍仙门为达谢意,贺礼送达蹇宸峰时,沈醇正握着小家伙的手教他习字,小孩儿明显是有根基的,只是从前手骨柔软,如今才能将笔握稳。
钟离白屏着呼吸看着纸上字迹,视线微瞥时被怀抱的仙人弹了一下脑门道:“专心。”
他连忙收心,面颊上却浮现了一抹薄红:“是。”
笔势走向,待最后一笔落定时小孩儿才轻轻松了口气,端详着纸上字迹道:“仙人所写与平日不同。”
非是潇洒飘逸,而是十分端正。
“你初习字,若是龙飞凤舞,日后再难改正。”沈醇低头说道,“习字与修行一样,打好基础,才能任意发挥,不可急于求成,否则极易不伦不类,万事难成。”
“是。”钟离白乖乖点头。
“那便照着自己练习。”沈醇松开了他的小手道。
钟离白捏着笔照着那模样写,只是被握着的时候写的确实很好,一旦自己写,或轻或重,似乎都没了章法。
沈醇在一旁看着,小家伙虽写的不是太好,但讲的基本要义还是体现在其中的,即便一次不成,骨子里也有一种要成的韧劲。
只一点。
沈醇扶着他几乎贴到纸上的脑袋往上:“既是习字,坐姿要端正。”
“是。”小家伙红着脸颊挺直了腰背,字迹再度不受控制的潦草起来。
“真人。”临青到了门前站定,以免扰到其中。
沈醇起身,看着小家伙同时抬起来的头道:“专心。”
“是。”钟离白转头,笔下的墨却不小心重了一笔。
“何事?”沈醇到了门口问道。
“地苍仙门送来谢礼,说是为了徐州之事,宗主让直接送于您。”临青奉上了一枚储物戒指道。
“地苍仙门有心。沈醇接过那枚储物戒指道,“你去魂灯堂取墨玉令一块。”
临青下意识问道:“真人要收徒了?临青多嘴,真人勿怪。”
“嗯,收徒之后自会将资质修为报于宗门。”沈醇说道。
“是。”临青看了一眼正在殿中习字的孩童,转身离开。
先有白玉果,再有墨玉令,若是白玉果不能证明蹇宸真人要收徒的话,墨玉令便无从辩驳了。
天皛仙宗若是收徒自要报备宗门,记名弟子用白玉,亲传弟子则用墨玉。
墨玉分两块,由师徒二人分别注入真气,滴入血液,一块送往魂灯堂点燃魂灯后放于师父身上,以免弟子在外遭遇不测,一块则留于弟子身上,以证身份。
此事在外传的沸沸扬扬,蹇宸峰顶尚不知此事的小孩儿仍在搬剑。
他身量不足,那柄长剑即便勉强抬起,也总有一段是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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