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知道事实的权利。”钟离白微微蹙眉。
二人对视半晌,沈白放下了手中的木棍起身,坐在了他的旁边道:“你是自己逃出来的。”
钟离白手指微紧,他非是胆怯之人,能让他逃的事情不多,必然事关师尊,师尊他察觉了么?拒绝了么?他还能再回蹇宸峰么?
手指捏紧时,肩膀却被温暖的手臂扣住了,钟离白抬头,对上了对方的视线:“沈兄?”
“一人太冷,心伤更冷。”沈白轻声道,“此刻放纵一些也没什么,一直忍着不难过么?”
当然是难过的。
那种难过压在胸口处,像是能够将他一点点的淹没一样。
头被手轻扶着靠在了一旁的肩膀上,头顶的声音温柔极了:“阿白,师徒悖逆是不被允许的,忘了吧,忘记了就不会再痛苦了,也就能将心腾出来了。”
钟离白沉淀着内心,却觉眸中酸涩,若想要忘记,便像是硬生生将心挖出来一样,说起来简单,又谈何容易。
眸中略有模糊,下巴却被轻轻抬起,对上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阿白,你难过的时候,我也会为你难过。”
“为何?”钟离白听着自己问道。
“阿白,我心悦你。”男人轻轻擦过他的眼角道,“在这种情况下告知并非搅扰,只是希望你能从痛苦中挣脱,把心腾出来看看别人。”
钟离白眼睛放大,那一刻却是明晰了自己对沈白的感情,他对沈白的在意和信任并非知己,而是爱恋。
在他心中的一角,悄无声息的给那个人腾出了一方位置。
可是……
“沈白。”钟离白轻声呢喃着。
沈白扶上了他的脸颊,轻轻低头:“阿白……”
唇只在咫尺之间,剑锋却架上了脖颈。
沈白轻轻后仰,看着面前的青年道:“你还是无法接受么?抱歉,是我唐突了。”
“你是谁?”钟离白将剑推了过去冷声问道。
沈白低头看着剑锋,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是你第三次朝我挥剑了,我也是人……”
“你不是他。”钟离白目光很冷,“虽然是一样的人,但你不是他,沈兄绝不会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不告知我事情的真相,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
是的,那个人自由随性,却心思剔透,他理解他,因此会解他心意,以蜉蝣之说让他解开心结,而非是让他忘记,虽不知结果,可喜欢这种事情本该是开心的。
那样的人即使心生喜欢,也不会在人心灵最痛的时候趁人之危,那样的人更不会在明知他心里有喜欢的人还告知感情,那是对他自己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亵渎。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
“沈白”面色变的阴暗,拔剑时钟离白的剑直接切进了他的喉咙。
鲜血涌出,伴随着远处的雨幕嘀嗒落下。
“戏演的真烂。”沈醇看着这一幕勾起了唇角。
“剑灵会寻找人类心灵的弱处,会有此画面,说明他真的爱上了另外一个人。”那道虚无缥缈的声音道。
“那也是我。”沈醇说道。
“可他不知道,即使灵魂相同,他也将心割裂成了两半。”
“你在企图发现我心灵的弱处么?”沈醇笑道,“即使他真的割裂了心,那也是我造成的,还是你觉得换一个人做同样的事他也会爱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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