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叹气道:“看来得去修一下了。”
他重新系上了安全带,沈醇学着他的举动拉动了旁边的。
言霁白扣上了安全带,抬头看向另外一边悬浮在半空的安全带时滞了一下,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时却发现安全带好好的停留在原位。
已经病到出现幻觉了。
沈醇看着重新让这里动起来的人,眸中闪过了一抹笑意,这都能骗自己没看见,挺好玩。
言霁白的家离帝陵所在的地方有些远,停好车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有些昏昏沉沉,按动电梯,踏了上去,按下楼层时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墙壁上闭着眼睛。
沈醇站在另外一侧,透过底部打量着这不断上升的东西,发觉人好像跟多年前真的不太一样了。
“是极阴体……”悉悉索索的声音从电梯上面传了过来,言霁白蹙眉,睁开眼睛时看到了那从电梯上方倒垂下来的脸。
闭目再睁开,电梯还是原本明亮的电梯,并没有任何的影子。
怎么回事?
电梯到达,言霁白摸着额头走了出去,沈醇托着手里揉成一团的小鬼,直接焚烧殆尽。
尖啸的声音似乎从背后响起,言霁白回头看了一眼,确定空无一物后打开家门走了出去。
沈醇跟上,却看着门在自己面前直接关上了,欲走近时,门上的两道门神散发出了强烈的金光。
他直接无视金光踏入,门上的金光溢散,其上竟有了些许灼烧过的痕迹。
言霁白锁上门,换上鞋,顾不上做饭,随手从抽屉里抽出了饼干送进了口中,打开保温杯顾不得水的冷热,吃下药片后拉着被子躺在了床上。
身体里冷热交替,头疼的厉害,还伴随着些许想吐的感觉。
沈醇停在了床边,这屋里的些许小鬼似乎察觉了端倪,出来窥伺了一下后纷纷逃窜了出去。
他的手指停在了男人的鼻息上,这是活人的气息,有鲜血,有热度,但很脆弱,这是风寒的反应,持续保持这个热度,会死的。
死亡其实一点儿都不可怕,轻而易举就可以夺取生命,但他竟然有点儿不想让这个人就这么死了。
因为皮相?他本身的皮相就已经足够完美,也没见他喜欢自己。
到底为什么呢?
沈醇的手停留在了对方的额头上,极为滚烫的感觉传递了过来。
言霁白正热的头晕脑胀,却蓦然觉得一股冰凉感从脑袋上沁了进来,好像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起来。
床上躺着的人恢复了安静,沈醇垂眸看着陷入熟睡的人,唇角勾起道:“你欠我的又多了一个。”
至于昨晚把他扔在冷地里的事,那可是他们先扰了他的地盘。
微微粘腻的汗水渗到了手上,本是躺的平稳的人再次挣动了起来,一边挣着衣扣一边推着被子。
发汗代表着在散热,这个时候如果再凉了,只会反复加重病情。
沈醇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被子,看着男人在其中挣动,却不得其法,只能红着脸微微吐气的模样,觉得有点儿心痒。
这个人好像做什么都很合他的心意,为什么?
裹在被子中的人挣动的动作停了下来,只不断深呼着气,沈醇的手指触碰到了他微微粘腻的颈侧,却没有觉得那汗液肮脏,反而裹在他的脖颈上比之前冷着脸没表情的样子好看很多。
可能是鼻子透不上来气,他的口微微张开,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热……”
沈醇微微垂眸,倾身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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