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手电筒打开,照亮了客厅,可好像到处都没有动静。
虽然他生病期间被照顾,但也不能因为对方这样的行为就放松戒备。
挨着墙打开了客厅的灯,一室明亮下还是没有任何人影。
言霁白又挨个搜寻了其他房间,同样没有别人的身影。
已经走了么?
门锁是反锁的,窗户处同样反锁,几十层的高度,不可能从这里进来。
言霁白打开了抽屉,里面的现金没有减少,手机也没有拿走。
“我果然还是讨厌这种夜晚也能亮起的光。”舒云躲在室内阴影角落处道,“他好像真的把您当贼了。”
沈醇仰头看着头顶的灯,伸手去触碰却感受不到温度:“这是什么?”
“人发明的,叫电灯。”舒云说道。
“电?”沈醇牵动着其中的力量,跟雷霆同源,但是比其弱了很多。
室内的灯光一瞬间忽明忽暗,言霁白抬头思忖道:“电压不稳?”
“这种情况人一般都会觉得有鬼吧。”舒云说道,“这氛围多能吓唬人。”
沈醇松手,看着男人手里提着的棒球棒,唇角轻轻勾起:“他好像不信这个。”
“这个时代大家都讲科学。”舒云说道,“人类都能通过自己的力量登上月亮了,很少有人再会去信鬼神之说了。”
“那就让他信吧。”沈醇看着正靠在墙边的男人,他看起来已经恢复精神了。
病的时候很乖,没什么攻击性,病好了以后竟然想拿那个棍子打他。
不信鬼神。
沈醇身上雷霆闪动,整个室内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夜不足以阻挡他的视线,言霁白却是轻轻蹙眉,思索着手机刚才随手放的地方,停电了?还是家里保险丝烧了?
正待动身时,下巴却被冰冷的感觉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下子凉到了心底,让心脏骤缩,他伸手去抓时却抓了个空。
“谁?”言霁白握紧了棒球棍冷声道,“你还没走?”
房间里没有传来回答,反而那冰冷的触感捏紧了他的下巴,腰也被扣紧带离了墙壁,病中冰冷的吻一瞬间在脑海中划过。
这家伙是色中饿鬼么?
言霁白握紧棒球棒捅了过去,却是空无一物,下一刻唇已经被吻住了,极为冰冷的感觉,手上想再用力,却被禁锢住了。
他一个人手抱着他,一个手捏着下巴,手那里还能禁锢?
从未尝试过的深吻掠夺着呼吸,言霁白脑海里有些混乱,团伙作案,不是之前的那一个?
“我是男人!”言霁白侧开脸时冷声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沈醇改变了音色。
对面传来的声音虚无缥缈,阴戾苍老的仿佛打磨着骨头一样。
言霁白拧紧了眉头,知道他是男人还这样,真是同性.恋,还是个老人。
“你都这么大年龄了,如果余生都处于被抓捕的过程中,或者坐牢,不觉得太遗憾了么?”言霁白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做人……”
他的话未说完,喉结处蓦然被咬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几乎凉透骨髓,他的衣扣被解开,吻落在脖颈上,那道沙哑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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