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晦气……”
他一路骂骂咧咧,还往地上吐着唾沫蹭了蹭。
言霁白却升上了车窗,看着绿灯重新起行,沈醇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离开的人,对方穿的衣衫褴褛,看起来很像乞丐,但其实不是。
“你还在么?”言霁白问道。
沈醇回眸道:“怕我擅自出手?”
“他们虽然贪婪,但罪不至死,只是尝过了不劳而获的甜头,就再也没办法戒掉了。”言霁白说道,“警告就可以了。”
“他刮了你车的后面。”沈醇说道,“以你的视野应该看不见。”
“这也是很多人宁愿给钱也不愿意跟他们纠缠的原因。”言霁白深吸了一口气道。
“刮一下会怎么样?”沈醇问道。
“补漆要几百。”言霁白说道。
“听起来很亏。”沈醇看向了窗外道,“不用我出手,你刚才看见他身体里的黑气没?”
言霁白握紧了方向盘道:“坏事做多了?”
“被厉鬼缠身了,厉鬼喜欢肮脏的灵魂。”沈醇笑道,“阴气重,即使吞掉了,积累的业障也不会太深,是最好的选择。”
“鬼还会吞噬?”言霁白有些头疼。
原本想的是即使被杀死了,撑死了都是鬼,没想到鬼也分等级,不对,他旁边就坐着个鬼王。
“当然,有些甚至可以吞噬成鬼王。”沈醇轻轻勾唇。
“你也会吞噬么?”言霁白问道。
他有点儿难以想象对方吃下鬼的模样,那么乱七八糟拧成的一团吃下去,不太能接受。
“我不吞,没必要。”沈醇说道。
“那你是怎么成鬼王的?”言霁白问出口的时候滞了一下,“对不起,你可以不用说。”
鬼由怨气生成,不吞噬,那就是死时怨气冲天。
会有那样的怨气,必然是生前遭受了极不公的待遇。
沈醇看着他的侧脸笑道:“等以后你嫁给我了,我告诉你。”
“其实可以不说。”言霁白说道。
“哼。”沈醇轻哼了一声。
言霁白看向了朝阳映照的道路前方,虽然不知道样子怎么样,但性格其实挺可爱的,如果活着,应该还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吧。
车开到了文物修复馆外,言霁白下车时叮嘱道:“里面的东西千万别乱碰,碰坏了很麻烦。”
“嗯,知道了。”沈醇跟在他的身后道。
言霁白进了馆内,有人在翻着文献,有的人则在仔细打量着器物,各人有各人忙碌的事,只是见言霁白进来会打两声招呼。
“小言不是感冒了?”
“已经好了。”言霁白说道。
“年轻人体质好,本来还说帝陵那边出了事,波及到你身上了。”一旁的中年学者道,“没事就好。”
言霁白坐下道:“最近有新送来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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