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大王糊涂,穆伦是什么血脉草原百姓都知道,大王当真要为了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寒了亲贵的心么?”王后愤慨道。
亲贵们皆是蹙眉,沈醇道:“父王,此事让亲贵看热闹了。”
大王拳头紧握道:“把王后带下去,你们听不到么?”
侍女请罪,侍卫拉扯,王后挣扎不休,吵闹不断,二王子愤恨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沈醇,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挥了过去。
银光乍现,沈醇闪身以刀鞘挡住,二王子拔刀再挥,沈醇避让时脚下勾住,站稳在了一旁,二王子却是脚下未收,踉跄向前,匕首直接没入了正中挣扎之人的腹部。
王后瞪大眼睛,二王子也惊恐的拔出了匕首:“母后!不是,我没有,母后,我不是要杀你,我是要杀穆伦,母后!!!”
血液流淌,一时之间人仰马翻。
沈醇收起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任凭哭声不断,大夫诊断:“大王,王后已气绝身亡了。”
“母后!!!”二王子咆哮哭泣。
“抬出去吧,二王子杀母,就去地下给他的母亲赔罪吧。”大王看着旁边的沈醇叹气道。
一个都逃不了,六子还未出招,他们就自寻死路了。
“父王!!!”二王子震惊抬头,这一次却被捂着嘴拖了出去。
丧葬安排,亲贵皆往,诸王子离开,沈醇行礼道:“父王,我去看看母妃。”
“放过他们几个行么?”大王看着他的背影问道,“尚朝不是讲究兄友弟恭。”
“那也是兄友弟才恭。”沈醇掀开大帐走了出去。
不是说时间流逝,地位转换,有些东西就可以不计较,他不计较,原身可会死不瞑目的。
“将军,柔妃搬到了这顶帐篷。”副将说道。
沈醇走到了那顶宽敞的帐前,已见站在帐边的妇人,她身上的穿戴倒比以前好多了,只是气色仍然不好,见沈醇时她先是愣神,细细打量后不确信道:“穆伦?”
“娘。”沈醇唤道。
沈柔一时顿住,热泪淌下:“穆伦,穆伦你可算回来了。”
她伸手欲摸,沈醇止住后退了一步:“娘。”
沈柔手指停下,叹息道:“你如今长大了,也知男女大防了,进来吧。”
她转身进帐,沈醇跟上时制止了副将:“守住此处,莫让人靠近。”
“是。”副将应声,后退了数步。
沈柔落座,倒着奶茶:“你先坐。”
沈醇落座看着此处,从前的小帐换了,这里也比之前宽敞了很多,眼前的妇人也过的比从前好了很多,其实他可以跟她一直做母子,但她对儿子的感情寄托太深,他前后差异也太大。
为母者最清楚儿子什么样子,短暂相处还行,长久不行。
“你一路辛苦,外面冷的很,喝点儿暖暖。”沈柔递过奶茶,看着面前俊美出色的青年竟有些恍神。
分别一年多,她的儿子竟如脱胎换骨般。
沈醇接过却未喝,而是将其放在了旁边道:“我有事同你说。”
他面色郑重,沈柔怔了一下坐下道:“何事?”
“我不是你的儿子。”沈醇说道,“他在我上战场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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