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匕首被发觉,情形更是不妙,若再被得知男子替嫁之身,当真是无路可走。
“那殿下是在想大王回来么?”兰月分着线问道。
齐语白心中一惊,沉声提醒道:“兰月。”
“对不起,奴婢胡说的。”兰月放下线跪地道,“殿下恕罪。”
齐语白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这种话不要再出口。”
“是,奴婢再也不敢了。”兰月跪地道,“只是到了此处,不觉懈怠了几分……”
“懈怠什么?”问话声从门口传进来,帐被轻轻掀了一下,沈醇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语白看过去时手指微紧,一时之间昨晚的事今晨的事乱七八糟混成了一团,放下书起身时,对方已到了近前:“大王。”
“看起来气色不错,应该是休息好了。”沈醇伸手托起了他的脸颊,看着那强做镇定的神情,低头吻上了那唇。
兰月捂住了口,齐语白察觉唇上触感眼睛瞪大,下意识后退一步,平复着呼吸道:“大王,白日不可宣.淫!”
“没有宣.淫那么严重。”沈醇笑着坐在一旁,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桌上笑道,“看的什么书?”
“只是一些大家之言。”齐语白回神,忍住了唇上异样的感觉,微瞥兰月示意,然后坐在了一边道,“大王晨间去哪里了?”
“去摘了些果子。”沈醇放下书摊开了包裹道,“本想着今年大雪封山应该没了,不想还有几丛,给你尝尝鲜。”
包裹之中露出了金黄色,齐语白伸手接过,能觉皮上清凉湿润,不用凑近,已能闻其上清爽甘甜的味道。
桔子,跟枣子差不多大,跟以往吃的不太一样。
难怪他一身风雪凉气,原来是去摘果子了。
“大王辛苦,以后不要冒险做此事了。”齐语白剥着皮道。
宫中捧高踩低,即使费心筹谋,真心对他好的人也太少,这人也许也有目的,但此时就让他当真心来论吧。
汁水溢到了手中,齐语白轻轻蹙眉时,唇边被递过了一枚金桔,他抬眸疑惑:“大王?”
“不用剥皮,整个吃。”沈醇轻抬下巴示意,“这雪水和包裹都是干净的,张嘴。”
齐语白轻轻张口,金桔已入口中,咬下时皮薄如纸,汁水甘甜,虽有涩感,却能解了那甜腻的味道,略带冰凉,恰到好处。
他咬下时手被握住,掌心汁水和金桔皆被帕子包走了,男人起身,用水打湿了布巾低头帮他擦着手。
齐语白手指微缩,想要抽离,却被紧紧握住了。
“别动。”沈醇细细擦过道,“不擦干净,手指和指甲染黄了可不要怪我。”
“不会。”齐语白说道。
“此行也不算冒险,这草原何处是何地形,我都熟悉。”沈醇笑道,“骑马来回也快,你葵水期间吃一些对身体也好。”
“多谢大王。”齐语白轻轻抽出了手道。
葵水……他非是女子,也非是齐思琪,这人所做的事,不过是因为他占了个名头。
“我母亲是尚朝人,姓沈,名醇,醇香的醇。”沈醇将帕子放在桌上,看着他轻轻抿起的唇道,“你我夫妻,总是叫称呼难免生份。”
齐语白轻应:“多谢大王。”
诚心接受,死不悔改。
沈醇略有沉吟,看向了一旁的兰月笑道:“你家殿下闺名是什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