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狍子抖了抖耳朵,好像有些不解,站起来时抖着雪跳向了远方。
沈醇将人打横抱起时,山间的雪花飘落了下来,齐语白伸手,极大片的雪花落在了手中:“下雪了。”
乌云极其厚重,几乎一瞬间覆盖了整片天空,天色也在转瞬间黑暗了下来。
沈醇在一片石头上落定,几不可见前方道路,齐语白扶着他的肩头问道:“不好下山么?”
原本山间石头可见,现在却皆被白茫茫一片盖住了,整个草原也在迅速覆盖着白色,一旦滑下去会很危险。
“待在山上更危险。”沈醇斟酌着,耳朵轻动,回头看着滑落的雪花,飞身跃到了旁边的山壁上。
也就在他落定的一瞬间,茫茫白雪从山顶如同洪流般滑落了下来,覆盖了那片谷地。
齐语白震惊的看着流动的雪花道:“这是什么?”
“雪崩。”沈醇抱着他道,“今天或许不该带你来。”
“现在怎么办?”齐语白看着沈醇头上身上落下的雪花道。
道路彻底没了,那么大片的雪落下去,他们掉下去会被埋进去的。
人力与天地很难抗衡。
“别担心。”沈醇打量着周围,在看到头顶的微凹处时跃了上去,落入了那处山石嶙峋的洞中。
不过一米多深的洞穴,头顶倒是有遮挡,只是人不可站直,只能弯腰。
齐语白被放下时头顶直接被按住了,沈醇打量着这里道:“这里是自然形成的,还算结实。”
山风呼啸,吹的外面的雪花乱舞,齐语白从来没有在京中见过这么大的雪和风,隐约还可听到巨大的声音在滑动:“我们要停在这里么?”
“要等雪停了才能下去。”沈醇看着外面道。
齐语白心底微沉,没有问出那个今晚会不会停的问题:“为什么会突然下这么大的雪?”
外面风虽不是直吹,却一个劲的往里灌,气温骤降,齐语白问话时直接打了个哆嗦。
“草原上气候不定。”沈醇看着不断灌入的风和席卷的雪花,从腰后拔出了匕首,沿着山洞的纹路刺入切割着。
匕首削铁如泥,配合内力,一块山石被切割下来,让洞穴往里凹了些,那块石板则被嵌入挡在了洞口,雪花还有些许飘零,却不似之前那样强风猛灌了。
齐语白裹紧了斗篷,沈醇坐在地上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将人抱过来纳入了自己的斗篷中道,“冷么?”
齐语白靠在他的怀里几乎打了一个激灵,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处才勉强缓了过来:“不冷,为什么不封实了?”
“封实了没有气流动,一旦被冰雪封住,雪停了我们也出不去。”沈醇抱着他道。
石板遮挡,再加上天色转暗,洞穴里几乎不可视物,齐语白拉了拉自己的斗篷,从里面裹在了沈醇的身上,身体紧贴,反而比刚才更暖和了一些。
“早知道刚才应该把那只狍子带上。”沈醇抱紧了他笑道。
风声呼啸之声被阻挡在了外面,齐语白听闻他在耳边的笑意,心情反而轻松了一些:“是呀,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该贪恋景色,现在的处境,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到明天。
生死之事在天地间竟是有些渺茫的。
“那片桃花林会被冰雪覆盖吧。”齐语白听着耳边的呼吸轻声说道。
“嗯,今年应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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