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风雪已定,又恢复了万里晴空,白茫茫一片令人刺目。
侍卫守在外面,兰月端着餐食汇报:“大王,午饭来了。”
帐中没有动静,兰月端着东西入内,却看到了本不该在白日垂下的帷帐,她心神一惊,正要退出时听到了其中的声音:“东西放下吧。”
“是,大王。”兰月将午饭放在了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出去了。
寒风刺骨,好歹让她脸上的热度下去了,殿下已然告知大王了么?
大王果然未对殿下生厌。
阳光照射,覆盖的冰雪以极快的速度消融,露出了葱郁的草地,又不过一夜,曾经覆盖的雪已融的七七八八,只在角落处能看到几片上冻的残雪。
帷帐被掀开,沈醇拢了衣衫,穿上鞋子道:“起来了,传早饭。”
兰月捧着水入内,却未见帘帐掀起,只见垂落着发丝的男人系着腰带,一举一动都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她轻轻低头,退在一边并不敢近前,目光落在了帷帐上一眼,当即退了出去。
沈醇原本打算扣上发带,却发觉发丝未编,想了想,先将发带放在一旁,打湿了帕子掀开了帷帐。
床上合衣侧躺的人呼吸绵长,睡的正熟,只是眼尾湿润,带了几分微红的痕迹,破坏了那份清冷,发丝蜿蜒,被褥轻拥,柔软又毫无防备。
沈醇用帕子擦过了他的脸颊和手,眉目微蹙的人舒缓眉头,睡的更沉了些。
沈醇放弃了将人叫醒的打算,自己编了发束带上了宝石缎带,走出了王帐。
“大王。”兰月行礼。
“王后在休息,不要打扰。”沈醇说道。
“是。”兰月低头道。
日头高升,残云已化,全然不见之前大雪覆盖的模样,头顶雄鹰高飞,沈醇骑马去了湖边,捉了鱼后返程,鱼交给了厨房去料理,他则入了大帐,安排着此次风雪的后续处理工作。
突然大雪,之前种下的幼苗恐怕不能用了,只能重新种。
齐语白睁开眼睛时只觉周身疲乏,绵软无力,入眼仍是昏暗,却未觉腰间紧束。
他缓缓爬起身,果然未见床上的另外一人,心神微松时又有些许失落。
本想掀开帷帐,却闻轻微的脚步声,帷帐从外掀起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醒了?”
帷帐打开,沈醇看着帐内拥着被褥闭着眼睛的人,轻轻挑眉后坐在了床边笑道:“原来未醒,是我察觉错了。”
齐语白闭着眼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样做,只能努力舒缓着呼吸,在对方低头靠近时保持眼睛不动。
那一夜实在太荒唐,他从不知人与人还能亲密到那种地步,一个人说那些荤话时能让人那样羞耻,又那样心动。
沈醇看着他慢慢变红的脸颊和耳垂,手指轻碰着他的喉结处,在察觉那呼吸微颤时唇角笑意微深:“既是睡着了,那再来一次应该也无妨。”
齐语白后背发热,喉结处好像一下子痒进了心里,心中震惊他的禽兽,蓦然睁开眸时却对上了那双目中满满的戏谑之意:“你!”
“这次看来真醒了,真可惜……”沈醇感慨道。
齐语白没忍住用脚轻踢他坐的地方,却让腰间一阵酸涩:“嘶,你戏弄我!”
沈醇起身握住了他的脚踝笑道:“比不得王后身经百战还能动手动脚。”
齐语白足心微痒,蓦然收了回来:“这些词哪有这样用的?”
“可王后已知其中意。”沈醇轻轻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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