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处能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温瑞卓闻他所言有些惊讶,跪地行礼道:“多谢大王。”
车辆准备,随行有侍从和护卫,更是准备了不少的干粮,只待出发。
飞鹰盘旋半空,缓缓收拢落在了肩头,其上竹筒被一只素手取下,送入了王帐之中。
“殿下,是京中出何事了么?”兰月看着坐在榻上沉吟的人问道。
“京中之事已经筹备妥当了。”齐语白点燃纸条,放进了香炉中,盖上了盖子,“齐慕瑾参与,已然到了最紧迫的时候。”
“您真的要走么?”兰月有些迟疑。
齐语白看向了她,他一直未换南溪服饰,可兰月却已经像个南溪的姑娘了:“兰月,我有心结未解。”
他当然知道在此处比在京中快乐许多,可他身上背负的不只有自己,还有无数枉死的人。
“不能求大王帮忙么?”兰月问道,“大王一定愿意帮您。”
“他已给我许多从前未有的快乐,我怎能将他再卷入尚朝那样的泥潭之中。”齐语白看着窗外道,“简玉要返回京城,这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可大王会伤心吧。”兰月低头道。
齐语白手指握紧,掌心甚至生疼道:“我已将身心皆给了他,若京中之事解决,我必会回来向他请罪,若是不解……”
皇权争斗,没有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即便做好万全准备,也有可能死在那片土地上。
他有诸多思量,这是最好的一种,不能将沈醇卷入其中是一重,他即便信任沈醇不会对尚朝有企图,可谋士忠臣不会如此觉得,只会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是另外一重。
他为男子,虽做男装打扮,可还有许多人以为他是女子,期盼生下王子。
期间不是没有人想给沈醇送侍妾,只是都被直接退了回去。
沈醇坐于王位之上给了他安全感,可若众人皆知他是男子,又岂会不让他与其他人绵延子嗣。
只有王后之位不足,他的野心和期盼,掌控欲与控制欲远比想象中要强烈太多。
“殿下心意已决,兰月自然追随,只是大王素来敏锐,您要怎么脱身呢?”兰月问道。
“我有办法。”齐语白轻叹道,“夜间接应。”
“是。”兰月低头道。
……
“大王,车队定下黎明前出发。”随从的侍卫道。
“为何定在那时?”沈醇侧眸问道。
“温公子说那时出发,马车快行,到了傍晚时便可至虎门关,不必在草原上过夜。”侍从道。
草原上有帐篷马匹,侍卫守备还好,没有大帐,只是随行马车,在夜间极易遭到狼群攻击。
“知道了。”沈醇掀开帘帐道。
侍从退后,兰月立在帐内整理着东西,见他进来行礼退下。
沈醇看了她一眼,绕到榻边时,坐在那里的人正在烛火下捻着针,虽做男子装扮,眉峰早已显露,温暖的烛火照耀下,却减了眉间的冷意,温柔缱绻。
沈醇从身后轻轻拥住他笑道:“阿白如今听见我进来,都不起身相迎了。”
“这香囊马上绣好了,我一时没顾上。”齐语白轻侧了一下脖颈道。
数月来各种事缠身,能分给香囊的时间反而不多,但断断续续的也到了收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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