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
“陛下……”大太监欲言又止。
“朕出去走走。”齐语白起身道。
大太监拿起伞匆匆跟上:“陛下,小心晒着了。”
日头轻遮,愈发有几分闷热的感觉,齐语白行至书房外制止了大太监的声音,远观其中。
此处倒未放冰,屋舍四处通透,清风徐徐,殿阁之上温瑞卓正拿着书讲着什么,坐于其下的男人姿态端正,正在认真书写着。
齐慎于治国上颇有天赋,只是杀伐之气太重,如今倒像是戴上了口嚼的老虎。
“走吧。”齐语白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齐慎看向了窗外离开的背影,他虽对京城了解不多,却知皇帝的心不在这宫城之中。
“殿下,专心。”温瑞卓看向窗外,不见任何东西,出言提醒道。
齐慎回眸看向了他,重归书中:“是。”
这小太傅倒不负京中之名。
齐语白未回殿中,而是停留在了那棵大树下仰头看着,叶片掉落,浓绿的边缘已染上了褐黄色,上面的果子掉落了许多,不再是绿色,而是黄褐色,偶尔坠落,倒让他想起了当时他在树上乱丢的情景。
只是现在想上去已是不能。
“陛下,工部尚书求见。”大太监说道。
齐语白思绪打断,转身道:“让他稍等。”
已经过了几月,也见了两次,虽心中长怀期许,却也只能将自己埋身于朝政之中,才能暂缓思念。
议事完毕,奏折纷发,殿中的烛火已然点了起来。
齐语白侧躺在床上,手中摸着那枚狼牙:“也不知他在南溪做什么……”
夜色已深,从梁上落下的身影立在了床前,垂眸看着那握着狼牙睡的正熟的人,轻轻靠近,手指轻碰,床上的人蓦然睁开眼睛,手伸到了枕下,匕首已挥了过来。
然其刀刃却在未曾收势时被来人手指夹住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轻笑:“好凶。”
齐语白轻滞,在看清人影时手松了,匕首落地,他几乎是下意识拥了过去,寻觅着彼此的呼吸:“沈醇……”
“阿白。”沈醇拥住了他道,“好久不见。”
“我好想你。”齐语白捧着他的脸,有些按捺不住的吻了过去,下一刻便被深吻住压在了床榻上。
他来了,也让他满心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了。
衣物缠绕在地上,烛火明亮,齐语白坐在汤池边上细细的梳洗着男人的发丝,看着他轻闭的双眼微微出神。
池水中的男人发丝散落,有一些入了汤池,容颜慵懒而昳丽,带着一种餍足后的容光焕发,让齐语白想要说他瘦了都没发现他哪儿瘦了。
“南溪事情很多么?”齐语白问道。
沈醇轻轻睁开眼睛,看着池边亵衣濡湿的人道:“在忙夏收之事,所以来晚了些。”
“一路来辛苦了。”齐语白看着他睁开的眸,其上缠绕着汤池氤氲的水汽,实在让空旷许久的人难以忍耐。
或许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齐语白放下了手中的发丝,手指想要去轻碰时却被拉住了脚踝,蓦然入水。
水花飞溅,他一时不防搭上了对方的肩头,被稳稳抱着靠在了岸边。
沈醇低头看着略有惊慌的人,轻轻凑近笑道:“阿白,还想来。”
“我明日不上朝。”齐语白环着他的肩膀道。
“明白了。”沈醇笑着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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