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喜欢窦相,干嘛还任由外面乱传啊?
元帅心,海底针也。
沈醇一再问及婚事,窦昀不敢再拖,一时之间送去右相府的闺阁女子画卷无数。
窦母一一让人给他翻看着,一边轻轻埋怨着:“你说你,之前死活不愿意娶妻,说什么男子应当先立业,再成家,如今却是急匆匆的又要娶了,当年看好的姑娘都嫁了,如今可不好选出最佳的,看了几日你也没个满意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同母亲说说。”
“知书达礼便是最好,门楣不必太高。”窦昀说道,“刁蛮任性者不可取。”
“知晓了,孙尚书家的嫡幼女不错,还有王家的,到时候母亲寿宴都请来,你远远相看相看。”窦母说道。
“多谢母亲,母亲费心了。”窦昀拱手道。
“不费心,你能成家就好,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窦母慈爱道。
真要相看也不是什么难事,窦家寿宴之上女子自成一处,说笑打闹,宛如无数的花朵争妍斗艳,只是花既盛开,总有高下之分,百花盛开,总能折其一支。
……
“窦相定下的是王侍郎家的嫡女,那女子据说长的不是最出挑,但是古琴刺绣都是上佳,其母温婉贤淑,其父家中并无妾室,一举一动,落落大方,窦夫人很是满意。”下属禀报道。
“窦昀自己呢?”沈醇问道。
“人是窦丞相自己选的。”下属说道,“双方已经定下了,仪程也在进行。”
“既是如此,待他们婚嫁之日,本王也去送一份贺礼吧。”沈醇笑道。
窦昀在原世界线一直未娶妻,一是因为年少气盛,年轻时眼光颇高,正是大展鸿图之际,不愿被家庭牵绊,二是后来宫变,他护着凤飞白,难免仕途艰难,未免连累他人,一直未娶,再到后来情愫渐生,大概也不愿意心里装着人却去娶一位女子,害人害己。
如今他仕途坦荡,却不必承受拖累的压力,还有沈醇这里想要借着联姻拉拢的压力,自然结亲也就快了很多。
以为非他不可的人,其实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只要改变一些相识的过程和因果,照样也有其他人能够替代那个位置。
爱情这东西,不过如此。
右相娶亲乃是京中的大事,朝中权贵皆会前往,不说窦昀此人的官位,只说窦氏家族分支诸多,家中更有三朝元老之事便足以让京中权贵前往恭贺了。
红色铺天盖地,唢呐声和鞭炮声齐响,来往恭贺,人.流如潮。
“恭喜窦相,百年好合啊。”
“窦兄如今终于是立业成功,迎娶美娇娘了。”
“你就别嘲笑他了。”
一应婚事都是按照礼制来的,窦昀骑于马上,朝路边恭贺之人一一拱手,待下马时,那八抬的大轿同时落地。
“射轿门,迎新娘喽。”宾相喊道。
只是窦昀刚刚拿起弓箭,便听到了一声捏着嗓子的通传:“陛下驾到,翊王爷驾到——”
声音极细,却传的很远,刚才迎来送往之人纷纷跪地见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翊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圣驾浩浩荡荡,左右都有侍卫跟随,两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停下,诸人皆是不敢抬头,只目光从地面看,能够看到那黑红的袍服落地。
小皇帝看了一眼沈醇,开口道:“诸位平身。”
他为帝王,一言出本是四海臣服,可是话语落地,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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