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她说,要么打一顿再上,要么乖乖听话,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江蓠”没有乖乖听话,却也没有反抗,她身体僵硬着,所有肢体语言都表现出不愿意,但这一次男人没有打她。
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江蓠”的身体不再僵硬,男人拽她,她会自己躺倒草堆上。
男人完事了,拍拍她的脸蛋,拾掇两下就走了。
“江蓠”却没起来,只是歪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牛。
牛也看着她。
“江蓠”开始和牛对话。
她说,下回见到他,你就踢死他,我多给你上饲料,给你加餐。
牛哞了一声。
镜头逐渐拉远,直接到导演喊“咔”。
黎湘从草堆上起来,本应该笑着和大家说“辛苦了”,这一次却笑不出来,也讲不出一个字。
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脸色白得吓人,导演以为她不舒服,立刻叫人过来。
黎湘摆摆手,坐到导演旁边接过杨隽递上的热茶,和导演一起看样片。
她尽力拿出自己最专业的态度,听着导演讲戏,并时不时回应两句,直到起身离开,抬眼间对上对面那些工作人员。
郗望就站在其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黎湘回到休息室,没多久郗望跟进来了。
黎湘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我现在没心情讲话。”
郗望上前两步,从兜里拿出两块糖放在桌上:“吃这个会好点。”
黎湘盯着糖,片刻后是拿起一块,拨开糖纸放到嘴里。
郗望没有走,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这种反应我很熟悉,这不是低血糖,但吃糖是有帮助的。”
黎湘咀嚼的动作停了。
郗望又道:“我也是这样的,嘴里有点甜味,心里就好受一点。”
这话乍一听没头没尾,黎湘却很明白,尤其当味蕾被糖分包裹住,当她想起那种被强迫被施暴的画面时,体会尤其深刻。
如果去问娱乐圈里的女演员,什么戏是最不想遇到的,不管专业不专业,答案一定离不开性|侵、强|奸、暴力这几个选项。
不代入,会演得很假。
可要是代入了……根本没有女演员想代入。
专业和本能会在心里互相撕扯,将当下的情绪劈成两半,一半告诉你,你是演员,你要专业,另一半则告诉你,你还是个人,是个女人。
其实从片场走回休息室的这段路,黎湘是想吐的,可她吐不出来,这几场戏都是空腹拍摄,她事先没有吃东西,就怕会因为动作激烈而反胃。
当她代入其中,将自己当成是正在承受暴力,被虐打被强|奸的江蓠时,强烈的恐惧感就像是一座冰山从上面压下来,明明还可以呼吸,却有一种灭顶的窒息,浑身都是冷的,四肢没有被绑住,却动都不会动,心里所有想法都停止了。
人在恐惧的时候连反抗都会忘记,即便能反抗,力量也是微弱的。
精神上的绝望是毁灭性的。
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她还要快速切换状态,让她所饰演的“江蓠”,在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做出明显的转变。
“江蓠”不想再被打,于是顺从那个施暴者。
但这样做,“江蓠”精神上的打击会减弱吗,不会,只要她的心告诉她,她是受害者,她是被迫的,这样的认知本身就是一种摧毁。
她无力地躺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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