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查靳寻,周淮并不意外,只问:“他回国了?”
黎湘:“快了。他在法国的行踪一直有人在关注,应该就是这礼拜吧,国内有些事他要亲自回来处理。”
周淮点头:“好。”
黎湘从包里拿出一枚优盘,说:“这里面,一个装着我现在的经纪公司华胜的所有中级管理层以上的资料,他们几乎都是靳寻的人。你要特别注意其中的法务、财务,他们背后的黑料应该不少,很容易就能挖出来。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些我收集的这些年靳寻产业的组成结构,包括他有投资,或者找他人出面做的公司,这些公司之间的业务金钱往来,是怎样一种逻辑关系,只要有心查就会知道。像是这种钻法律漏洞的洗钱游戏,圈子里已经玩得很溜了,就算梳理清楚,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法律层面就是清白的。”
周淮拿走优盘,品了品黎湘的话:“既然法律层面是清白的,那你查这些有什么用,拿去举报也不会有下文。”
黎湘笑道:“我在娱乐圈这么久只明白一个道理,吐沫星子淹死人,你自己做没做过不重要,只要所有人都觉得你做了,你就是做了。你看那些被造黄谣的人,他们怎么证明自己没有干过那些事呢?不管他们怎么解释,都会有一群人网暴。何况我现在要调查的东西有根有据,都是事实,也不算冤枉了他。”
周淮没有言语,只是打量着黎湘。
她的笑容并不算真诚,其中充满了算计和虚伪,她似乎并不想在他面前演戏,令他以为她当年有多么无奈无辜,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选择拉他父亲下水。
幸好她没有,因那样做只会让他更加不耻。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调查,三六九等的人物周淮都接触过了,有些道理他心里也明白。
父亲周长生并非全然的无辜,作为父亲他是称职的,但他能跟着靳寻就绝不是一般人,他手里也未必是干净的。
靳寻这种富家子周淮是知道的,要拿到他的信任就要递投名状,就像混□□的人手里得先沾点血,打入制毒集团的卧底要有沾毒的觉悟一样,他们挣得就是人命钱。
再说,当年黎湘勾引周长生,周长生又不是不知道如何反杀,他连张大丰都敢动,还动不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
换作他是周长生,分分钟就能想出五六种以上的方式,让黎湘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怎么可能还被她要挟?
父亲当年一定是心软了。
然而一想到这里,周淮就更加无法接受。
父亲的形象在他心里动摇着,而他只能将此归责于黎湘头上。
直至这一刻,周淮看着黎湘充满算计,毫不掩饰狠毒的眼神,他试图去理解是怎样一个世道将她逼到这一步,尽管他很难共情。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竟然稍稍明白了父亲的选择。
坏女人是罂粟,有毒,但诱人。
周淮心里又多了几分排斥感,直到他想到另一个人,终于在黎湘起身离开之前忍不住问:“你对我爸到底是怎么想的?”
黎湘站住了,看他的目光似乎并不惊讶,显然她也预设过他会这样问。
是啊,身为儿子,怎么可能不问呢?
周淮又道:“我要听实话,你骗不了我。”
黎湘低头笑了下,随即收敛了些,说:“对我来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