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数,她并非真的姚涓。
倘若于先生相信她是姚涓,又怎么会在她面前毫不遮掩肆无忌惮的提到她父母曾经的丑事?
但于先生不挑明,黎湘便揣着明白装糊涂。
黎湘转而又道:“是我想象力有限,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靳家要对姚仲春下毒。如果是为了生意,下手对象也不该是她,她当时并非姚家继承人。”
于先生却说:“名义上没有定,但实际上她已经是了。她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能跟她争的,她手里早就握了实权,姚老爷子也是默许的态度。”
黎湘不解:“这么说是为了利益而下毒?难道姚仲春妨碍了靳家?”
于先生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所说的是我当时看到的部分,至于内情如何,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隔了几秒,于先生建议道:“虽然仲春已经走了,但姚家人应该清楚个中原委,姚珹与你年龄相仿,找机会你该问问他。”
不是黎湘不想问,不知道该怎么问,而是这种事她实在问不出口。
姚仲春离世时,姚珹受了很大打击,也因此生了场病。
她看得出来姚珹对姚仲春的感情,追问这些旧事就如同揭人伤疤。
于先生看出黎湘的犹豫,又道:“这话不好问,所以你要让姚珹明白,你不是为了探人隐私,而是站在帮助姚仲春达成遗愿的角度上而不得不问。”
道理黎湘都懂,但她却没有给于先生答复。
直到数分钟后黎湘走出茶室,正准备返回姚家,却在上车之前被一个人影拦住。
黎湘尚未看清来人,就听到对方叫她:“姚小姐。”
黎湘站住,正觉得眼熟,对方便侧了下身,引她看向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靳疏的座驾。
靳疏的助手请黎湘过去说几句话,还强调说:“靳先生只是要和您聊几句,不会耽误太久。”
黎湘却站住不动,幸而周围没有其他人,她只问:“靳先生要聊什么,要不进一起茶室,我请客?”
“这……”靳疏的助手朝茶室看了眼,笑道:“靳先生这几天肠胃不适,喝不了茶。他只是太想您了,只想见一面聊几句,最多五分钟。”
这话都摆出来了,要是黎湘再不过去,就有些拿乔。
可她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事儿蹊跷,也不像是靳疏的风格。
黎湘:“车里真是靳疏?”
靳疏的助手很是诧异:“当然,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黎湘:“他有我的联系方式,怎么他自己不约我?”
靳疏的助手忙说:“靳先生也有自己的坚持,之前约您被婉拒……这次为表诚意,这才亲自过来。”
黎湘看了靳疏的助手一眼,转而走向自己的车,对司机低声交代两句。
司机应了,很快下车走向靳疏的座驾,不会儿便折回,小声告知:“确实是靳先生,他看到我过去,还问我要干什么。”
黎湘点了下头,这才越过靳疏的助手和司机,来到靳疏的车前。
靳疏的助手立刻跟上,还将后座车门打开。
黎湘站在门外,歪着头看向里面的男人。
靳疏不苟言笑,看她的眼神阴恻恻的,好像心情欠佳,两颊还有颌骨紧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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