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这篇文章的主角依然是“女儿”,通篇没有名字,只用“我的女儿”或“女儿”来指代。
而这个女儿是恐怖的,腹黑的,还是个坏种,作者就站在母亲角度,描述出一个疑似杀了人的女儿,还怀疑这个女儿连她这个母亲的都要杀掉。
看到这里,戚晚越发肯定安闲有精神分裂,否则怎么会妄想出这样的内容?
这种病给了她灵感和创作源泉,却也将她逼上绝路。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戚晚心情变得很差。
她有些不敢往下想,如果将来和余钺结婚,如果他们也生了个女儿,她该如何对她,她会不会也遗传这种病?
这样的坏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戚晚又吃了一次药。
然后她自我安慰地想,大概是因为安闲的忌日要到了,她该回林新扫墓去了,所以才会频频对自己心理暗示,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前《远山》虽然在林新拍摄,但戚晚却没有顺便去“看”一眼安闲的墓地。
说实话她心里有点虚,有点愧疚,既然都已经去了林新,却因为种种借口理由而没有去扫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种心态作祟,傍晚时戚晚突然开始整理安闲的旧物,然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整理冲动,为什么要整理。
直到戚晚在一个纸箱子的最底层,找出一张安闲的艺术照片。
照片有小学课本那么大,没有用相框封存,只是夹在一本书里,而且因为压在箱底,箱底受潮,照片已经发霉长毛。
照片里安闲的一半脸已经被“腐蚀”掉,戚晚“呃”了一声,就将照片和书一起扔进纸篓,随即想了想还是觉得恶心,便将整个还没装满的垃圾袋拿到楼下扔掉。
待扔完垃圾再回来一看,纸箱子底部虽然受潮,但是发霉长毛的就只有那么一张照片,其余的东西都没事。
就算是不信鬼神的人,也难免会觉得邪门儿。
也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戚晚正想着,这是不是母亲斥责她没有去扫墓的信号之一时,她的手机就忽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接起,戚晚本以为是骚扰电话,打算听两句就挂断,谁知对方却提到“林新墓园”。
接着对方又说,刚经历了一场大雨,墓园出了点意外,有一片地区的墓地可能会有渗水现象,请家属过来看看。
依山傍水是大吉,墓地渗水却是大凶。
别说是墓地渗水了,就是在自家里,楼上有水渗下来,住在楼下的人都会觉得忌讳。
戚晚接完电话眼皮子就跳了几下,她不是个怪力乱神的人,却不得不因为这些巧合产生联想,会不会是墓地渗水了,母亲不高兴了,这才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或者是怪她之前不去看她?
结果就是,这个晚上戚晚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里全是安闲的责怪,还有那些稿件里对“女儿”的抨击。
第二天一早,戚晚就买了返回林新的长途车票,中午便坐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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