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不只是思路,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
她现在扮演的只是一个记录者,一个对原版事实稍微艺术加工的“编剧”,她要和时间赛跑,要和对手比速度,要在警方查到她之前,拿出一个足以形成逻辑闭环的故事。
戚晚闭上眼,身体随着按摩椅的工作而扭动着,脑海中正回放着那个雨夜的细碎片段。
其实就在她决定在监控上做手脚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发现,因张大丰和周长生都失去了语言能力,电脑里的监控怎么就消失了,只有她说得清。
电脑里的监控她可以清理,但如果靳寻的人拿硬盘去还原备份,多少能恢复一部分。
她只能赌,赌他们不会这样做,毕竟当时最紧要的事就是清理现场。
结果她赌输了。
还有张大丰柜子里那一摞摞硬盘,里面装的不只是女生们的照片、视频,还有夜阳天各个角落的监控存档,有包厢里的,也有办公室里的。
秦简舟到办公室找过张大丰传达靳寻的意思,靳寻也多次去过包厢,与后来参与度假村开发项目的诸位老板们谈笑风生。
还有她,安闲的女儿,也曾经在张大丰的办公室里跟他学看账本。
当这些东西被靳寻安排的人翻出来时,她就知道自己的秘密瞒不住了。
她还是不够聪明,时间太紧想得不够周全,而这种事是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的。
秦简舟问她,那晚有一段时间只有她和张大丰、周长生三人在办公室里,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就按照事先告诉郗晨和辛念的版本,重复给秦简舟听。
但秦简舟并不相信。
她咬死了事情就是这样,因在那之前监控已经拆了下来,并没有录到后面的过程。
秦简舟问她,张大丰的绳索是谁解开的?
她说是张大丰自己挣开的。
秦简舟问她,周长生为什么要喝那些酒,他明知道酒里下了药?
她说是张大丰给周长生灌的酒。
秦简舟又问她,为什么她毫发无伤?
她说当时自己躲起来了,她很害怕。
这些说辞秦简舟同样不信。
后来,秦简舟拿出几个从办公室翻出来的账本,让她指出里面的门道。
她知道秦简舟是在试探她,她不能说不会,因张大丰教过,但也不能表现得很会看,这样的小聪明对她不利。
于是她老老实实指出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然后说,除非做这些账的张大丰本人,拿着账本和款项来往记录去指向某个人,这些账本并不具备其他意义。
这之后秦简舟又问了一些问题,靳寻始终没有露面。
她一一回答了。
而秦简舟最后一个问题是:“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处理这个‘知情者’?”
知情者指的就是她。
她当时怕极了,心脏就快要跳出来,可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她必须撑过去:“我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我会永远装在肚子里。杀了我很容易,但没有必要,我根本威胁不到你们,我也没有这样做的理由。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我不会去惹事的!”
她的声音在颤抖,中间断了好几次,后面还有些语无伦次。她的说辞听上去绵软无力,可她却找不到更有力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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