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你不明白。”
辛念当然不明白:“他威胁你的是张大丰那件事?”
戚晚不接茬儿,只是重复道:“你不明白……”
辛念:“还有什么,你不能跟我说?你还有别的事?”
这一次戚晚沉默了。
戚晚闭上眼,心里的障碍并没有因为跟辛念的坦白而冲破,她也很想不顾一切地和盘托出那些遗忘多年,再想起来连自己都震住的不可思议的行为。
那时候辛念和黎湘一定会很失望,会恨她怨她。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辛念在等她一个答案,戚晚却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余钺敲门道:“戚晚,该吃药了。”
辛念起身开门,拿走余钺手里的水杯和药:“我给她。”
余钺欲言又止,透过门缝往里面看。
辛念将门关上,递给戚晚。
见戚晚吃了药,喝了半杯水,辛念才道:“咱们的时间都不多了,你应该有数。就算你这次被靳寻利用,你没得选,他也不会放过你。他是什么手段,你对付不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还有晨晨,她现在落在他手里,还不定受什么样的折磨。这件事僵持到最后,势必要惊动警方,到时候我不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对警方还是要说实话。还有你男朋友……”
辛念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戚晚打断:“你走吧,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
辛念立在原地瞪着她,似乎在忍耐,又好像随时都要破口大骂,直至开口,她语气冰冷地吐出三个字:“走着瞧。”
……
周淮和辛念走了。
余钺推开戚晚的卧室门。
戚晚仍是那个坐姿,头已经深深埋了下去,眼泪落在薄被上,濡湿一片。
余钺坐在床沿,顺着她的头发问:“怎么哭了?”
戚晚只是抖动着身体,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余钺忍了几次没有继续追问。
而同一时间辛念坐在周淮的车里,看着车窗外,眼圈也是红的。
她目光有些呆滞,脑子里旋转着过去许多事。
周淮一边开车一边分神关注着辛念,车程过半才说了这样一句:“虽然我不喜欢她,但这件事……她应该有自己的苦衷。”
辛念眨了下眼,低语:“我能明白她被威胁,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感觉。但我不会原谅她。”
周淮说:“这件事既然咱们都想到了,我想姚家那里也猜到了。”
辛念点头:“可姚家和我们考虑的不一样,我想的是她的安全,姚家想的可能是别的。姚仲春那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淮:“就算靳寻要谈条件,也不会跟咱们谈。”
辛念:“是啊,他会找姚家。两家人秘密把事情谈好了,办妥了,把她打包卖了。虽然说人命无价,但如果是巨额的利益呢,任何人都有价格。”
周淮:“你想怎么办?”
辛念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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