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令我想到自己的呕吐症。
在我服药一段时间肠胃有所改善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也正在逐步走向衰败。
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情绪灭顶溺亡了,而我的妈妈却无动于衷,觉得是我自己作的。
我的朋友郗晨和辛念,她们非常关心我,可她们没有这样的困扰,她们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说不出口那真实原因——张大丰是我生父,他就要和我妈领证了。
我妈并不知道,除了她之外我还听郗晨提过这个名字。
郗晨和我的观感一样,觉得恶心,无比地厌恶,从骨子里想吐。
但张大丰不是郗晨的父亲,他们不会组成一个家庭,不用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
那天,我去了张大丰的办公室。
我事先吃了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告诉自己不管多厌恶和他接触,都不要表现出来,而且在去之前我没有吃东西。
事实证明,这些准备到底还是白做了。
张大丰出去之后,我随手翻开他放在桌上的一本杂志,在里面看到一些可疑的充满奇怪味道的干涸液体,还有一张我最好朋友郗晨的□□。
那也是第一次我产生可怕极端的想法。
我在想,夜阳天外面有那么多车经过,有那么多喝醉的人酒后驾驶,出过那么多次冲突和碰撞,怎么就没有把他撞死?
要是他突然死掉就好了。”
……
这是一篇以第一人称描写的自传体小说,名叫《来自黑夜的自赎》。
仅仅是题目就耐人寻味,更不要说里面的内容了。
小说已有十几万字,还没有写完。
江进将开篇比较令他印象深刻的两小章单独拿出来打印,反复看了好几遍。
而他的手边还放着一份鉴定报告,戚晚的笔录整理,以及技术室送来的分析结果。
电脑屏幕已经黑了,江进碰了一下鼠标,屏幕再度亮起。
屏幕上是看到一半的视频,背景是在张大丰的办公室,但此时的张大丰昏迷不醒且被绑在椅子上,坐在沙发上的那对男女,他们正在看张大丰的账本,时不时交谈几句。
这对男女正是周长生和郗晨。
这些对破案有重大帮助的视频,都是从戚晚家里的优盘中找到的。
而在那张储存卡里,则找到许多犯罪现场的照片,拍照的人正是戚晚。
储存卡和优盘都已经交给技术部拿去分析,结果是视频被剪辑过,不够完整。
至于剪辑掉多长时间的内容,根据雨夜的案发经过和存留下来的视频长度来看,应该剪掉了最少两个小时的长度——后来监控设备被周长生拆了下来。
再结合黎湘、辛念和戚晚的口供来看,她们三人都曾去过现场,且在那里逗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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