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两人关系将会止步于此,但只要把约定订下了,两家局势才能得到最好的控制。
不管怎么说,黎湘也算是“半个”姚家人,两家已经达成共识,会极力保全黎湘,多方运作,争取量刑,将伤害降到最低。
对外,两家也在防范“姚涓”的身份会被媒体挖出来,就算要曝光也不是现在,起码要控制在刑满释放之后。
而在黎湘看来,她此时最关注的还是和戚晚的碰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多年来她们三人第一次对话,上一次是在戚晚住院之前。
江进说,她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要抓紧。
可是见面之后,三个人却只是看着彼此,三四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三个人都瘦了些,戚晚的脸色最为苍白,辛念瘦得最多。
辛念原本要将提问的权利交给黎湘,但黎湘迟迟不开口,辛念便率先打破沉默:“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你和张大丰的关系?”
戚晚正在怔怔出神,听到这句话醒过来。
她看了眼辛念,又落下眉眼:“我说不出口。我宁愿自己没有父亲。”
辛念又道:“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爸。你怎么会……你为什么会和我们一起计划杀他?”
这件事辛念怎么都想不通,不管有没有父女情感,在得知之后怎么能做得出这个决定?她觉得戚晚有些陌生,也是真想知道戚晚的心路历程。
戚晚说:“我和你不一样。父亲对你来说是美好的,所以你理解不了我的感受。我只希望他消失。在那件事之前,我多次表达过我的意愿,可我妈根本不当回事。她觉得我只是不习惯,而习惯是可以培养的。”
辛念又问:“那你跟我们说的他半夜去你的房间猥亵你的话,是真的吗?”
戚晚安静了。
再看戚晚的表情,又不像是难以启齿。
辛念:“所以,你说不出口真实原因,就编了这件事来让我们打消疑虑。”
戚晚闭了闭眼,反问:“如果我说了真实原因,你们会怎么想?一定觉得我疯了吧。然后你们会拒绝让我加入,甚至打消杀人计划,防着我将这件事告诉张大丰。我厌恶他,憎恨他,这些情绪每天都在折磨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让你们相信、理解。”
辛念看她的眼神越发陌生,喃喃道:“我还是不明白,我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你……”
戚晚转向黎湘坐的位置:“那你呢?”
黎湘没有纠缠在父女关系和戚晚的弑父心理上,她脑海中徘徊着许多细节,以及这些年做心理咨询时的心得体会。
她也有过抑郁期,虽然短暂,想开得很快,但那种钻牛角尖和自己过不去的感觉,即便现在依然历历在目。
黎湘只问:“那天,你从你家里带出来的药,到底是什么?”
戚晚大约没有料到黎湘会问这个,她明显地停顿了一下,才说:“是从我妈的药瓶里拿出来的。”
这样避重就轻的回答已经说明问题。
黎湘追问:“是精神类药物?”
戚晚:“可能吧,我不记得了。”
辛念顿时来了脾气,她不相信戚晚不记得,就算她有精神病做挡箭牌,她也不相信。
辛念:“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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