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连摸不着头脑:“我变成什么样了……镜子呢?”
隋锌转到正面,怜惜地挑起宁亦连尚存的鬓发:“没有的事,妈妈不论怎样在我心中都是最完美的,就算你被我爸剃成斑秃了,我对你的爱也只增不减。”
“……”
宁亦连已经有画面了。
剪掉的头发反正是黏不回去了,隋锌的不悦在短发逐渐成型后收敛了回去,在边上监工,指点哪里的发茬不平整需要修剪。
及肩的长发最后被理成了短寸。
宁亦连看着镜子里久违的自己,沉默了片刻。
“靠!”
“我好帅啊!”
宁亦连兴奋地喋喋不休:“我感觉我脑袋上轻了好多。”
“以后在外边时是不是不用穿裙子了?”
隋遇跟着提起笑意:“随你想穿什么。”
小狼崽子天天妈妈,妈妈地叫,宁亦连变得更符合男性形象后他反而更爱了。宁亦连对着镜子左左右右地看,隋锌对着宁亦连前前后后地转。
“妈妈的头好圆,我摸摸。”
然后就从头摸到脚。
从友好互动,变成深入交流。
少年人精力无限,总将有限的时间无限地延展。隋锌常陪着宁亦连,以宁亦连喜欢的方式玩耍。
他们补看过北方的雪景,宁亦连对狗拉雪橇跃跃欲试,隋遇对上哈士奇缺失智慧的眼睛,无情拒绝:“不安全。”
拒绝又没完全拒绝,隋遇唤来隋锌:“让你儿子拉你。”
宁亦连小声嘟囔:“你怎么比那只哈士奇还狗。”
在被隋遇捏住命运的后脖领前,快速地被隋锌拉着跑远了。
从台球桌,再到篮球场,隋锌陪宁亦连在球场上肆意跑跳,隋锌不动声色地给宁亦连喂球,在宁亦连因为手感生疏投篮不中时,将人举高,送到篮筐前。
隋遇坐在观众席观望着,犹记当年,宁亦连也对他发出过一同打球的邀请,那时的他既不会,也不愿,好再又一个十七年后,还能场景重现,终是没让这份邀请落空。
织得再密的网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多一层介入,也是多一层庇护。
隋遇对宁亦连过度的保护终于能卸下一半。
隋遇开始默许宁亦连许多事。
宁亦连出门遛弯的路线越走越远,在隋遇的雷区立定跳远,隋遇只让他记得回家。
多阳光,多离奇的转变呀,宁亦连反而不适应了,神经兮兮地质问:“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
隋遇冷笑,不做口头解释,爱永远体现在行动上,转头去翻压箱底的项圈。
一家三口同寝变成了常态。
宁亦连很喜欢挤在一起睡,尤其入冬后,左右都像烤着火炉一样,有种别样的安全感。
隋遇睡觉安静,隋锌偶尔会嘀咕两句梦话,有时是背公式,有时会叫妈妈,宁亦连回以梦话,哼哼唧唧地答应,隋遇吃醋俩人背着他在梦里私会,每天早上都多要一个早安吻。
入夜后,母子俩已经睡下了,但为晚归的人留了一盏小夜灯。
床榻悄然下陷,倒下的人影笼罩过来,贴合着宁亦连的后背,一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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