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午跟顾段的声音一前一后地传过来,徐庆仁也没有仔细分辨,看两人认识顾玠,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急忙忙就招呼了大家?往徐小车住的地方走去。
顾玠并没有去跟顾午和顾段打招呼,他走在了众人的后面。
顾午似乎还想?过去问他一些?事情,顾玠是个废人顾家?现在已经是几乎无人不?知?了,他今天来是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听说了徐家?的事情,想?要搏一搏名声吗?
顾午下意识皱眉,他既担心顾玠会受伤,又担心顾玠会拖累顾家?的名声。
顾段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既然已经不?是顾家?的人,就不?用去管了。”
当初顾尔蒙将?顾玠的天眼给了顾午,这种有损人伦的事情,作为承接者怎么可能不?会受到影响。为了将?这种影响降到最低,所以顾尔蒙才会将?顾玠赶出顾家?,跟对方一刀两断。
因果循环,只要斩断因果,那么也就没有关系了。
顾午听了顾段的话,朝后看了一眼,才收回了视线。
之前顾家?派过几个人来徐家?,回来后都说徐小车很奇怪,顾午还没有亲眼见过对方,但随着?他们越走越偏,众人也感觉温度越来越低。
再看徐庆仁和徐耀,像是早有准备,衣服穿得?十分厚。
顾玠跟在众人身后,不?仅觉得?四?周的温度很低,还觉得?连视线都变暗了许多。
徐家?种了很多树,这些?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寻常人家?会种的。不?经意间抬头,很容易就将?树影看成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人影,连天空也都好像是血红色的。
顾玠低下头,这里明明没有下过雨,但是前面的人在经过以后,都会在地上留下脚印。
他走过的地方也同样?留下了脚印。
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踩在了顾玠的脚印上,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走着?。
黑色的头发?不?知?不?觉变长,延伸,眼看就要碰到顾玠的手了,突然受到巨大惊吓般,全?部脱落到了地上。
徐小车的房间在整个徐家?位置最偏僻,也是最阴冷的地方。
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看到庭院里的水都结成了冰。一阵风吹来,让人冷得?发?颤。
这里看上去阴邪又古怪,可在场道行比较高的几个人起势算过以后,又无比惊异地发?现此地风水竟然是极好的,就连摆件也是处处讲究。
按理说各部之间应该会造成良性循环,不?至于如此。
众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连顾午也皱紧了眉,只有顾玠多看了一眼屋子?外面挂着?的一块木牌。
像是在表明主人的身份,一个古文刻写的“徐”字。随着?阴飕飕的风在一下一下地敲着?墙壁,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各位先到屋子?里去看看吧。”
在徐庆仁的招呼下,大家?又陆续走了进去。顾玠依旧走在最后面,他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回过头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
忽然一张咧着?嘴的笑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嘴巴足足咧到了耳朵根。定睛一看,是一个涂了颜色的纸人,只是模样?瞧着?怪异了些?。
顾玠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跟其他人一起跨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里面比外面的温度稍微高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同样?都是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
听说徐小车从七岁过后就一直住在这种地方,简直难以想?象对方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徐先生,我?们可以先去看看令郎吗?”顾午单刀直入,打算先去看看徐小车本人。
“当然可以,他就住在上面,第一个房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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